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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傅文州平静回复道,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头盔:

“我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男人这话是对着孟希说的,袁铭却听了个真切,又忍不住磨一磨后槽牙,转身走到场内准备。

孟希见傅文州戴上头盔,又有些不大放心,伸手拽住他:

“你千万注意安全。”

傅文州点了点下巴,将他安置在场外观赛席。

管理员听到他们的比赛需求,当即清空了围场,其余人只知道傅文州,却不认识袁铭,每个人都很好奇。

“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观赛席有人叽叽喳喳。

孟希则专注地盯着场内,不参与对话。

男人吹了声口哨,一匹栗棕色的矮马便被牵出来,毛发在阳光下发着光。

孟希脖子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连忙把头盔摘在一旁,甩了甩头发。

再往场内看时,他费力地锁定了傅文州的方位,男人翻身上马,好不威武。

傅文州架马溜了两圈,随着裁判员手一抛发球,场上氛围立即变得紧张。

本来的多人竞技就已经够残暴,他们两个居然也能打得这么热火朝天,不像是比赛,更似战争,挥舞着球杆直想往对方脸上锤。

如此风格猛烈又精彩的比赛,叫观众呼喊起哄不停。

“他们两家又没仇,还能为了什么,冲发一怒为红颜呗!”

“你就放屁吧,这俩人抢女人?也就你能瞎掰出来。”

“怎么不可能了?”

作为“红颜”的孟希听到这话,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忙迈开腿远离,凑到了围栏边。

沙地中飞扬的球好似要打到他鼻子那般近,孟希看得更加清楚,也同时意识到傅文州的实力。

两人不相上下,甚至傅文州的臂展更宽,挥杆也更有力,完全占据主导地位。

怪不得他那么拽呢,原来是有恃才傲物的资本。

孟希不由得举起手机,录制的时候,正巧记录下傅文州单刀直入来了个凌空抽.射,直接拿下比分。

他忍不住欢呼一声。

马背上的袁铭却无法淡定,全身已经湿透,慌乱地粗.喘着。

他之前的想法跟孟希一样,都未曾料到傅文州打马球的路子竟这么猛,明明有八十分钟,却丝毫不保留体力。

袁大公子只能换个法子,等待他体能消耗到极点时,再反追,目前零零碎碎见了几分,倒也没有落后多少。

孟希的心跟随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也逐渐紧张起来,掌心濡湿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快到最后的关头,袁少有些着急了,他心想,就算比赛输,也不能自己丢脸。

于是,他抓紧缰绳,不奔着球,反倒操纵马首和马身朝傅文州的坐骑撞去。

孟希抓住栏杆,当即踮起脚,张大嘴巴,却一时间惊骇地没能发出声音。

他倒吸一口凉气,大脑几乎宕机。

而男人似乎早就预判到袁铭会来这一出,提前做好了准备,及时闪躲。

由于巨大的反冲力,袁铭身下的马匹失去平衡,他也被离心力重重甩出,坠落在地。

裁判立马发现,忙招呼其他工作人员去叫医护。

只有傅文州慢悠悠带着他的小马调转方向,极度轻松地最后一刻挥杆,又为自己加了分。

他跳下马来,地上那边已经围满了人。

袁铭在地上扭来扭去、打滚哀嚎的模样,一分真九分假,活脱脱一个绿茶男。

傅文州看穿一切的眼神淡淡撇过他,脱掉手套,抬起胳膊摘掉了头盔,直直往场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