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藏在心底从不愿意细想的秘密。
傅文州俯身,把他两手腕一起握在掌心:
“原来是这个,他是拿这件事来威胁你。”
“这你也知道……”
孟希实在没力气了。
傅文州手指顺着他的头发捋一捋:“如果是这件事,那你更不用担心。”
“他是诈你的,那个人的死,跟你没关系。”
听到傅文州这话,孟希立马精神了。
“什么?”他拱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那个被撞到的老乞丐,并不是死于车祸。”
“孟希当时酒驾,只匆匆确定一眼,就肇事逃逸,后面被学校因为挂科和替课多次而开除,心里害怕,潜逃回国。”
傅文州像在给他讲故事一样,视角怪怪的,仿佛他并不是情节里的主角。
“那老乞丐没有家人,没有报案,警察发现的时候,确认他是吸.食过量药品死亡。”
“在国外贫民窟大街上,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没人会追查。就算真的被抓,也只不过会是因为醉驾,接受批评教育、缴纳定额罚金,牢狱之灾不会有。”
“楚逸知道你胆子小,故意哄骗威胁你的。”
傅文州讲故事的代入感相当差,孟希却不由自主地沉浸,嘴巴微微张大。
“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一直害怕不敢提及的弱点,就被傅文州轻易挑开,当垃圾般粗暴团两下丢出孟希的心脏。
“你不信我,难道信他吗?”
“我谁也不信。”
孟希嘴上固执。
傅文州抚摸他的后背,感受到他受痒发颤,垂眸便见其耳尖微红。
“现在他已经没有把柄可以要挟你,你还要站在他那边么?”
“对啊,怎样,我就是要帮着他。”
孟希还是嘴硬,傅文州口是心非,总不剖白,凭什么自己要在他面前血淋淋地撕裂开。
“他不是好人,你也未必那么无辜,为了拿捏阮星辰,用他重病的妹妹作筹码,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遇见你之前,我的确是噩梦缠身,不得安眠。”
傅文州瞳色黯淡。
男人外表冷,内心、骨头更是冰凉一片,孟希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身上暖。
“傅文州,我只问你一句。”
孟希跪在床上,傅文州眉头一跳,怕他压到大腿伤口,小木乃伊却捏起他的下巴。
四目相对,孟希定定地望着他,启唇: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傅文州恍然间垂下眼睑,诡异地沉默,一语不发。
孟希鼻息短促,苦笑一声,两手脱力,从他脸庞滑了下来,
男人见他耷拉下脑袋,不禁抬手去碰碰他的耳朵:
“我叫人给你炖了海带排骨汤,肚子饿了吧。”
孟希一把打掉他的手,挪动着身体下床。
傅文州反应迅速,一个翻身踩在地面,挡在他身前——“我叫人把早餐送上来,你吃饱之后,我们马上启程回海市。”
“谁要跟你回海市?你疯了吧?傅文州,我讨厌楚逸,更讨厌你,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等你回去,就从我家搬出来。”
孟希伸手毫不犹豫将人推开,他浑身的伤,傅文州也不敢动,竟硬生生被他撇到床上,匆匆起身。
“别走。”
男人无计可施,颓丧地弓下腰,试探着去握孟希的手。
孟希听到他的声音,停了脚步,但躲开手,不让他碰:
“你这样真的很不尊重人。”
“我尊重你,但你不能讨厌我,你说过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