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
他受伤的右脚架了上去:
“想看电视?”
“嗯,不然宽带费不是白交了吗。”
孟希从观看记录里选中某个剧集。
傅文州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似乎调笑一句:
“怎么变得这么财迷?”
“我本来就是财迷。”
孟希不满地反驳,又指使他给自己拿果汁喝。
傅文州一开始还不同意,可瞧见他装出来的可怜神情,就把冰袋丢回冰箱冷冻室,捎带拿来一瓶果汁。
“晾一晾再喝。”
“脚也要晾一晾吗?”
“嗯,让它休息休息吧。”
傅文州说道,不知从哪里拎出一部笔记本,挨着孟希坐下来,将电脑摆在膝头,播放起英文原声报道。
孟希蹙眉,刚听清楚几个经济学专用词汇,声音就断了。
他疑惑地瞧过去,傅文州将公放锁在一只蓝牙耳机里,貌似不愿影响孟希看动画片。
“这是全年龄段动漫,一般成人才看的。”
“成.人.动漫?”
好好的四个字在傅文州的咬字重复中陡然变了味。
像什么黄.暴内容。
傅文州心里确实这么想的,于是抬眼朝电视上一瞧。
这画风,倒是绿色健康的很。
男人应该是在关注一些正经事,却又分心,拉着他的左手腕抹药。
孟希痒得后脖子一缩,余光瞥见傅文州擦药的细致入微。
“唉……”
他长长叹息。
傅文州当即撇过脸:“怎么,看个动画片还长吁短叹?”
“我洗不了澡。”
孟希紧起鼻子,还真有几分忧伤。
傅总握着他的手指搓捻,脸上似笑非笑:
“还是去泡浴缸,我抱你,把腿搭出来就好。”
孟希还真摸着下巴琢磨起来,不过,他瞬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我怎么出来呢?你再去浴室里抱我吗?”
他坦荡地歪头望过去,双眼满是天真。
傅文州忽而抿上了嘴唇,嗓子顿时发紧,神色变得尤为不自然。
“当我没说吧,你先忍几天。”
男人将孟希的手放回他自己腿上,又将另一只耳机戴好,从根本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孟希还未回味到不对劲,视线中傅文州的侧脸就憋出淡淡绯色。
他面前视频里的外国记者神情严肃,可屏幕前观众的目光却飘忽不定,显然心不在焉。
【害臊了?】
孟希有些惊奇。
自己还没脸红呢,傅文州倒先冒了热气。
脸皮还挺薄。
他隐约感觉有点好笑,看来,自己对傅文州的了解还仅仅不到万分之一。
十点半,新闻结束。
傅文州合上电脑,往身旁瞧,孟希软绵绵那一小团已经瘫进沙发里。
“走了,睡觉去。”
孟希还剩了点力气,甩开他的手:“我不要,还有一集呢。”
“已经很晚了,非得今晚看完么。”
“嗯……”
他眼皮都撑不起来了,仍在负隅顽抗。
“你不睡我还要睡,不要占着我的床。”傅文州捏着孟希的发梢,往他下巴上挠痒。
孟希胡乱哼两声,脑袋在沙发上蹭来蹭去弄乱了头发:
“这是我家!”
“是么。”傅文州语气带有质疑,不清楚是在质疑什么。
孟希腮帮子气得鼓起来,眼睛却还舍不得错过半个情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