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我给您倒上酒吧?”
陈扬两手端着酒瓶起身,想要绕到傅文州身边去。
男人抬抬手拒绝:
“最近戒酒了,你们喝。”
“好!您可真自律,不过没有您带着,我们今晚上可没法尽兴咯。”陈扬笑着开口,无声无息地走到孟希背后。
孟希慌忙拿手掌覆住杯口。
“我……”
说自己不会喝酒的话,肯定就露馅儿了,关毅和傅文州肯定对他的辉煌过去有所耳闻。
“我也在戒酒。”他半天挤出这么一个借口来。
陈扬忍不住笑了:
“这么巧,小孟,傅总戒酒你也跟着戒?那可不行啊,你刚入职,怎么着也得来一杯,今晚就破次戒吧。”
孟希拧眉,寻思了一下他的话,不情不愿地抬起手。
“那就一杯。”
“好嘞!”
陈扬为他斟上满满一杯,孟希也只能说句“谢谢”。
菜上的差不多,傅文州说动筷,众人才有了反应。
孟希提杯:
“傅总,感谢您给我这个工作机会,我会好好把握住的,还有各位同事,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共事,今后还要靠你们多照顾,我干了。”
这酒度数不低,他一口闷下去,觉得从舌根到肠子皆是火辣辣的,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两只耳朵仿佛烧起来,往外冒着热气,瞬间上头。
“诶哟!小孟好酒量啊!怪不得说要戒酒呢,来来来,再给你添点。”
关毅沉下目光,略带忧虑地看向孟希。
后者手背抵在唇上,紧皱眉头,垂下脑袋摇了摇,神色痛苦。
“够了。”
傅文州厉声道。
男人抬眸瞥向陈扬:“这是饭局还是酒局?”
陈扬被这句话吓到,立在原地,怀里的酒瓶瞬间变得棘手。
“这……大家玩高兴了,开个玩笑,抱歉傅总,我有点过了,小孟,你还好吗?”
他后背冷汗直流,连忙开口,假情假意地体恤道。
孟希坐下来,强撑着硬挤出一个笑:
“我没关系的,陈哥,刚才喝得太急,让我缓缓就好。”
他用筷子插了块酱肉放在碟子上,再拿勺子塞进嘴里,没怎么细嚼就囫囵咽下去。
大家安静地吃起饭来,期间偶尔有两句交谈声。
毕竟傅文州在,没那么放得开。
“打扰各位,秘制清蒸大黄鱼上菜。”
服务生轻轻转动托盘,将这一盘清蒸鱼转向主位。
傅文州夹了一筷子:
“这季节的黄鱼最肥美,大家都尝尝。”
闻言,夏筝眼睛都亮了,她从这鱼上桌就盯着,期盼已久。
然而孟希面对渐渐靠近的鱼头,却连眼皮都不敢抬。
“孟希,你怎么不动筷子?”
纵然不抬头,孟希脑海里也能浮现出死掉黄鱼泛白的眼球和张开的嘴。
傅文州看向他。
“怎么,是不好夹吗?”男人罕见而贴心地用公筷夹到他盘里一小块鱼腹。
孟希心头一跳,那股恐惧感还未逝去:“谢、谢谢傅总。”
但他握着勺子,对那块鱼肉视而不见,碰都不碰一下。
【怎么不吃?】
酒精的副作用爬了上来,孟希觉得很热,头也发昏,听到这一声有些恍惚,竟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右手边傅文州的脸。
“看什么?”
【孟希,别乱瞟。】
他冲着男人小幅度地摇摇头,眼前已经有了重影,这样一晃,自己身边好似被许多傅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