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红齿白,墨色睫毛微垂,沉静的眸,悬挺的鼻,广阔的额,仿佛能与天地争辉,登时让她一张俏脸惊住。
她做这行,可以说阅人无数,但是如斯美颜,美的难辨雌雄,却还是平生未见,只觉得一颗小心肝,不由自主的“噗通,噗通”的跳起来。
在这样钟灵毓秀,纯净俊美的男人面前,她顿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联想到自己的身份,心尖仿佛突然裂开,涌上一阵淡淡的苦涩。
以她的身份,也只配做那些油头粉面的达官贵人的情人,被豢养在那寂寞又空荡的大宅子了,身份见不得光,连做个妾室都没有资格,将来熬到人老珠黄,就连配个普通农家汉子都是奢望,又如何高攀的上,这等人中龙凤的人物?!
“红杏?”苏清婉哪里知道杨红杏心中的自怨自艾,不过从她眼中流露中的无限爱慕,和面上落寞的表情,倒也猜到了几分,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心中幽怨,不会吧,只看了一眼,这男人就把她的病患都勾引的傻了。
自打这男人在她屋子里落脚后,明着暗着,前来打探这男人身份家底,还有在外头偷偷窥视的女人,都有一大堆,所以苏清婉早就见怪不得怪了,没想法,这怪这该死的,偏就生了一张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颜,这走到哪里,桃花就开到哪里啊!有时候,苏清婉简直怀疑,这男人是山妖变得,普通人,哪能长成这般妖孽的样子?!
特么的她真倒霉,还得豢养一只妖孽。
尤其这只,还被无数母的流着口水,觊觎。
苏清婉不由的顺着杨红杏的目光,恨恨的瞪了那只一眼,偏那只也在同一瞬,回转头,水色流光的眸,定定的望着苏清婉,幽深意浓。苏清婉果断丢过去一个大白眼,脸上一副“你不要脸你无耻”的表情,切,光凭一副好看的皮囊,就征服众女女,啊呸,鄙视!
“那个是你表哥?”杨红杏呐呐道。
“是啊!”
对外,苏清婉都是这么宣扬的,那晚,她就已经和徐月荷达成共识了,为了避免人言可畏,保住自己莫须有的名声,咳咳,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真真是人上人。”那杨红杏却是看得痴了,无意识的呢喃一声。只觉得,一生中从未遇过这样的神仙人物,仿佛从云彩的那端,闲庭信步而来,那么洒脱,那么轻易的,就摘取了她沉寂了十多年的芳心。
“哈哈哈,你太抬举他了,不过是个山野野人罢了!”苏清婉不在意的摆摆手,故意提高了音量,以期把迷得七荤八素的杨红杏给拽回来,“来来,看这里这里!继续说,你不说,清婉怎么帮你呢?”
“这里,不大方便说。”杨红杏总算被苏清婉喊回了心神,犹豫了一下道。
“喂,你们两个,回屋!”苏清婉霍然起身,一叉腰,凶悍道。
“不要嘛,娘亲,天天还要玩儿。”小家伙正在兴头上,嘴巴翘的老高,都能挂个酱油瓶子了。
“罢了,就让你儿子在这玩,我们回屋说可好?”杨红杏捏着帕子,软声道。
“也好。”苏清婉想了想,这是隐秘的事,杨红杏有所顾虑,太正常不过了,还是单独去房间说,私密些。
于是,苏清婉便将杨红杏带到了自己住的东侧屋。
“嗳,怎么说呢,真有些难以启齿!”
一条绣花丝帕,在两只红稣小手里扭来扭去,不断地变幻着形状,显然杨红杏心里十分挣扎,面部的肌肉都有些不自然的扭曲。
“的确是难以启齿!”苏清婉一脸同情,深深的表示理解,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清婉是大夫嘛,不会歧视任何病人的,你下面有病,也很正常,毕竟你是做特殊行业的嘛!”
“你放心,我会一视同仁的,你脱裤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