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最近家里堆着三大筐红薯,娘亲天天做红薯汤,他早就吃到反胃了,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晕。
“球球!我最爱你了!”不顾球球的极力挣扎,天天将它死死按在怀中,一顿亲昵,嘴里还叨叨着,“你也最喜欢天天对不对?你饿不饿,我这就去给你拿饭饭。”那个激动的小表情啊,仿佛多年失散的兄弟重逢。
“这还差不多。”见儿子乖乖的去灶房端狗食去了,苏清婉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转向了牧绍闲,柔声道,“阿闲,你来给我送烤红薯?”
“咳,我娘做的,不过并不好吃,和丫头你的手艺比,那可是天壤之别。”牧绍闲酷酷的脸上有些尴尬。
“烤几个红薯,哪里谈得上手艺,不过是和我儿子烤着玩的,我寻思着你最喜欢吃,便送了几支过去,你喜欢就好。”苏清婉轻轻一笑。
“我送些过来,也是代我娘,向你赔罪。”牧绍闲目光温温的落到苏清婉的身上,眼神有些复杂。
漫天彩霞的映照下,这丫头好美,哪怕穿着粗布麻衣,还系着蓝灰色的围裙,拿着锅勺,头发只是清汤挂面的披着,那种特别的美,还是难以遮掩,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懒惰贪吃的丫头,忽然就大变样了呢?他是不是,已经无从跟上她的脚步?他和她,会不会越来越远?仿佛那么近,又那么远呵,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这句话,是真的么。
这么想着,牧绍闲只觉得心绪越发凌乱,沉沉的,带着一丝无以复加的失落,仿佛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就那么永远的失去了。
就如指尖的流沙,他越想握紧,却漏的越快。
他们之间,仿佛很近,又仿佛隔了千山万水,重重障碍,或许是世俗的眼光,或许是其他的阻力,让他拼尽全力却无法靠近,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吗,他不是她的良人,而她也终不会成为他的妻?为什么想到这些,心就痛的不能呼吸,面上却依旧在笑着,苦苦的,涩涩的,只为了那一丝丝的自尊。
他想到他们在夕阳下的奔跑,风暖暖的从指尖穿过,她永远都跟随他的脚步,那时,他对她并没有这般动心的感觉,如今回首,那样的美丽的画卷,或许也只能是一副落了尘埃的回忆,永埋于心。
“在想什么呢?傻啦?”伸出五指,苏清婉在牧绍闲的眼前晃了晃,“嘿嘿,我做了美味最营养的红薯汤哦,留下来喝一碗罢。”
“红薯汤?”牧绍闲终于回过神来,无意识的重复一句。
“是啊,可以补补脑子呢,你不是读书嘛,很费脑子的。”苏清婉一本正经的教育道。心里却盘算着,晚上一不小心,熬了一大锅红薯汤,要是喝不完太浪费了,勤俭持家是中华名族传统美德嘛,怎么也要忽悠这家伙,给喝掉几大碗!
“那是核桃吧”牧绍闲额头上坠下三根黑线。
“额,好像是说错了”苏清婉挥舞着锅铲,嘿嘿奸笑几声,眉飞色舞道,“不过有啥关系嘛,红薯汤也有很多好处的哟,可益气补血、健脾暖胃、活血化淤,最大的功效是,预防便秘和痔疮哦!每天通畅一下,身轻体健不显老啊,读书倍增活力啊,原本可以考探花的,一跃就成了榜眼,原本可以考榜眼的,嗖一下就成了状元,你想不想成状元!”
“额想。”
“想就对了,多喝几碗包考状元,走走!”苏清婉一手挥锅铲,另一手热络的将处于痴呆状态的牧绍闲拉了进去。
话说,勤奋好学的牧绍闲同学,还没想清楚喝红薯汤和考状元之间的关系,已经被苏清婉拉进了灶房里,“哐哐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大碗黄澄澄的红薯汤,齐刷刷的摆到了他面前,苏清婉“温柔”的笑了笑,递过筷子,“吃罢吃罢,甭客气。”
“丫头,今日只怕不行,我娘做好了晚饭,嘱咐我定要家去吃饭的。”牧绍闲猛然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