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开了,哪里有心情听姑娘唱曲儿?
“少跟我装纯了,哼哼哼,鬼才信你?!别给我磨磨唧唧的,快唱!”苏清婉闷哼一声,低低催促道。
四周里一片宁谧,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腔,秋风从窗子外卷进来,吹起木床上挂着的帘幔,在清冷的夜风中飘飞,窗棂上坠着的八角风铃,“叮叮铃铃”发出细碎的轻吟脆响,仿佛伴奏,墨色如淌的夜里,低低性感的男声,终于缓缓的自喉间迸出,低低慢慢,轻轻缓缓,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苏清婉仔细听,那男人哼的,似乎是一首入眠的乡间童谣。暗夜中,配上那暗沉低低的声线,格外醉人。
“好好听啊,是什么曲儿?”苏清婉舒眉展目,问道。
“是我娘亲家乡的一首曲,小时候,娘亲经常哼这支曲,哄我睡觉。”男人轻绕了一缕女人的乌发,淡淡一声。
“啊,看来你娘亲对你不错嘛!”苏清婉眨眨眼。
“你想听我小时候的故事么?”男人眸光深邃幽沉,仿佛陷入了深重如沼泽的回忆里。
“不想啊!”苏清婉撇了撇嘴,在看到男人的俊脸猛的一沉之后,连忙清咳一声,“额,不过你憋的难受的话,也可以对我说说啦。”苏清婉额头一头黑线,这是午夜知心姐姐热线么,为什么她大半夜不睡觉,要充当这种倒霉催的角色?!
僵直的俊脸终于缓和了几分,云流墨缓缓开口,低低的开始讲述他小时候被迫害,如何躲藏到西梁县来的事情,刚开始苏清婉还迷迷糊糊的应和几声,但是很快,他就听不到女人的回应了,冷冷的皱眉望去。
“呼呼”该死,那女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在他温暖的臂弯中翻身,尖尖瘦瘦的小脸上带着安心的表情,他心里涌上一阵奇异的激流忍不住俯下身,在她瓷白的额际,缓缓的印下一个吻,静静凝视她,表情讳莫如深。
次日清晨,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醒来了。
苏清婉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模糊中,伸手就去搂身边的小家伙,谁知小家伙没摸到,倒是摸上一具精壮的身躯。这一惊,迷蒙的脑子立时清醒了,缓缓睁开眼,只见男人正侧身支额,眯着黑眸盯着她看。
糟!她居然忘记了,是在他的床上!苏清婉露出一个微窘的表情,伸出去的小手顿时僵直,她的手,居然好死不死的搭在了男人紧实的小腹上,隔着柔滑的中衣衣料,她都能感受到那极富弹性的肌肉。
“女人,你还真是热情如火啊!”男人深邃的眸中喷薄出火辣的热度,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发,灼灼的盯着眼前可人的小猎物。那袭深红色桑蚕丝袍,勾勒的那小身板的曲线,何等曼妙,乌亮柔软的发丝,清新的散落在胸前,青涩中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误会误会,睡懵了,我还以为是我儿子睡在边上呢?”苏清婉干笑了一下,顺手蹭了一下那柔滑绸缎的中衣面料,才讪讪的缩手,她才不想玩火呢?
“好烂的借口。”云流墨优雅的冷笑,黑曜石似得眸子,闪过冰冷犀利的光泽。
“不信拉倒!”恼怒的撇撇嘴,苏清婉挣扎着想起来,却忽然呲牙咧嘴,小脸痛苦的揪扯成一团,声音一抖一颤的道,“大哥,你压到姐头发了!”
特么的,明明是这只腹黑恶毒的家伙,硬拖她上塌,还要冤枉她吃他豆腐!大早上的,真是让她的小心脏好不爽!
“噢是么。”男人邪恶的低笑,狷狂冷傲的眸中满是冷魅,高人的身形,丝毫没有挪一分的意思!
该死的家伙!他是故意的!
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苏清婉小脸含笑,用身体挡住他逼人的视线,小手不动声色的从枕头底下一抽,抓出一把雪亮的剪子来,扬了扬,在男人震怒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