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高高挂,十分喜庆热闹,金色大牌匾上书着“玉宴楼”三个大字,在下午明灿灿的阳光下耀然生辉,其装修的奢华程度,比起天香楼,甚至有过之而不无及。
“哇,好气派的酒楼!比天香楼还要气派啊,不过,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徐月荷跳下牛车,夸张的惊呼一声,引来玉宴楼门口各色贵族的不屑目光。
“这家玉宴楼是上个月新开的,你没听说过也正常。”苏清婉这家玉宴楼背后的东家,是京都来的皇亲国戚,身份显贵,这样的主儿开的酒楼,自然是不会差。”
在准备和各家酒楼做生意之前,苏清婉早就做足了功课,对于西梁县各大有名酒楼的生意情况,幕后背景,她皆是有所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玉宴楼自打开张起,便是生意兴隆,人流如梭,出入其中的,皆是西梁县的富豪土绅,名媛千金,各色贵族人物在此宴请取乐,虽然菜色价格不菲,但是西梁县的上流人物,皆以出入此处,作为一种身份的彰显。
此时虽然过了午时,并非用膳时间,但是这玉宴楼门口还是停满了豪华高头大马车,将玉宴楼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进出玉宴楼门口的达官贵人,在看到这样一辆寒酸牛车的时候,都不免驻足观望,调笑鄙夷几句,看到徐月荷那土气的打扮和一番大惊小怪的感慨,一看就知道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由的窃窃私语,掩嘴而笑,然而,当看到苏清婉优雅的从牛车上走下来,那份翩然而下的气度,令众人都是眼前一亮。
看惯了从高头马车上下来的千金小姐,当看到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从牛车上下来,别有耳目一新之感,尤其那女子虽然一身土布衣,却遮掩不住她丽质天成,纤腰雪肤,若光是美也就罢了,众人都是风月场中打滚的人物,什么美人儿没见过?偏那女子气度高华,犹如皑皑白雪中,陡然料峭出的一支寒梅,那样的突兀,却又那样的惊艳。
仿佛跳脱了一切的存在,那么清新,那么自然。
尤其她走下牛车的姿势,哪里像一位从乡村来的村姑?分明像一位气质雍容的贵人,即便那原本寒酸不堪的牛车,也因为她那生动的一颦一笑,而陡然篷车生辉了起来。
再听那女子的话语,莺声燕语都无法形容其音之妙,仿佛雨滴打在碧绿的荷叶上,沿着荷叶的脉络,缓缓滑下的那种润泽明晰,叫人没有一个毛孔不舒泰,而且,这女子显然是很有些见识的,对刚开业不久的玉宴楼背景,也甚为了解,不由让人对她又多了几分倾慕。
“天啊,皇亲国戚,真的吗?”望着那金色的大牌匾,徐月荷激动不已,拽着苏清婉的衣袖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京城来的皇亲国戚呢,快点,我们快点进去,说不定能够看到哦!”
苏清婉微微无奈,点了一下徐月荷的大脑门,笑啐道,“你啊,我们又不是为了看皇亲国戚来的,何况,听说那人有病,是心里的病,这种病本来就不好医,因着这病,这病秧子的东家深居简出,性子怪癖,不常出入这里,只怕你是要失望了。”
“哦好不容易来个皇亲国戚,又是个病罐子,真是的。”徐月荷有些失望的嘟了嘟嘴,大眼睛转了一圈,随即又很快兴奋起来,扯着苏清婉道,“清婉清婉,好几个俊公子哥儿在瞧着你呢!你快看呀。”
“有什么好看,不过是些酒囊饭袋而已。”无所谓的耸耸肩,苏清婉拉着兴奋的有些失控的徐月荷,提着她的衣领拽回牛车边,嗔道,“我们还是快帮徐大叔找个位置,停下牛车才是。”
玉宴楼不同于天香楼,苏清婉与天香楼是熟惯了的,自然不怕有人找茬,但是在这玉宴楼就不同了,随便停在玉宴楼大门口,只怕不多时就被人狼狈赶走了。
果然,苏清婉拉着徐月荷走到牛车边的时候,几个面目可憎的小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