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味解药是什么呢?”耿小蛮托着腮,苦思冥想,饱满如玉的额头见了汗,又快步走到人群边,和她爹耿郎中商议起来。
“女儿,连你也不知道如何解这毒?”只见耿郎中依旧穿着他那件脏兮兮的黄色大褂,一手捻着山羊胡,一对三角小眼睛里阴光四射。苏清婉的本事他是瞧见过,也提醒过女儿不要轻敌,但是他依旧没有想到,女儿在用毒这方面的参悟,都会不如苏清婉!
“爹,这毒药的成分倒是不难分辨出来,只是她加了一味曼陀罗,改变了整个方子的君臣佐使,每一种药物之间,相生相长,环环相扣,当真是巧妙难解啊!”耿小蛮额头的汗更为细密,一滴滴莹白的汗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淌而下。
众人都不喜刘文寒,见此皆是窃窃私语,只猜测着耿小蛮能否破了苏清婉的毒药,倒没有人关心这刘文寒的生死,痛的他满地打滚,哀嚎声一阵高过一阵。
半柱香过去,耿小蛮银牙一咬,丧气道,“我输了!此方难解。”
“说难也不难。”苏清婉微微一笑,微微怜悯的俯视了刘文寒一眼,眼底是深深的鄙夷和淡漠,“只是清婉和他之间有笔陈年旧账,倒是让他痛上一痛,长长记性才好。”
“不不姑奶奶,你救救我我,我把以前坑你的钱都还你唔,好痛,我的肠子要断了”刘文寒满头大汗的求饶,手脚并用,立即爬到苏清婉脚边,哆嗦着将口袋里的碎银和铜板都掏了出来。
苏清婉满意的徐徐一笑,方才侧过脸,对徐月荷耳语一番。
月荷点点头,幸灾乐祸的瞟了杀猪似得刘文寒一眼,这才按照苏清婉的指使,不紧不慢的去抓了几味药,磨成粗粉末,合着温水给刘文寒服下。
这一副药下去,仅仅片刻,刘文寒的低吟声便小了下去,很快就面色恢复如常,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双斯文的眼里,却是满含着浓浓的怒意。
“呀,苏家丫头真是高明!”
“太好了,以后治病就要找她,没想到她不止治病厉害,还能解毒。”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苏家丫头会赢吧,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还不信我马兰花!苏家丫头是谁?那可是连铁铲头的毒都能解的人!”马兰花摇头晃脑,一阵洋洋得意。
众人一阵盛赞声中,耿郎中气的后槽牙咬的“嘎嘎”响,拽住耿小蛮,一脸阴沉道,“闺女,咱们不能这么认输!”
“可是爹,女儿的确是输了,没想到这苏清婉的医术,真真比女儿的高明上许多。”耿小蛮垂了垂眸子,一脸失落和无奈,大大的眼眸子里带着一丝不甘心,但更多的却是好奇和钦佩,她耿小蛮,从来就最欣赏有真本事的人!
“咳,小蛮,清婉丫头,半个月前,我儿不知怎么了,忽然就换了个样儿,十分骇人,我担心的紧,也不知道是招了什么邪魔。”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宽脸膛黑皮肤的汉子走了出来,面有忧色,迟疑着道,“你们可愿意帮忙治治?”
众人凝目望去,说话的是村里的南大叔,南大叔为人热情爽朗,经常帮助左邻右舍,在苏溪村里一带人缘很好,一听到他家儿子南忠义得了病,都不由的替他担忧起来,纷纷将恳切的目光,投向了小蛮和清婉。
耿郎中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两撇山羊胡一抖一抖,胳膊肘捣了捣耿小蛮,暗示这是个扳回颜面的好机会,“好,我耿郎中倒要瞧瞧,你苏清婉和我家小蛮,谁更技高一筹?好女儿,给他们露一手!”
耿小蛮自然明白她爹的心思,冲耿郎中点点头,转而面对苏清婉,意气风飞道,“比毒术,我耿小蛮技不如人,但是治病却不一定输你!这第二局,就再比比。”
苏清婉看一眼争强好胜的耿郎中和耿小蛮,轻轻摇头,她更关心的,却是那个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