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掩饰的很好,但是她目光何等敏锐,自然是逃不开去的。
“而且,很严重。”睨一眼子非鱼,又补上一句。
“呵,这丫头倒有些本事!”云鹤子眼睛一亮,转向子非鱼,可怜兮兮的耸肩,叹道,“师傅死之前,就想吃饱喝足,好上路。”
见子非鱼动容,云鹤子又一挥手,咬牙道,“快,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师父我端上来!”他的腿又发作的厉害了,钻心的痛,就连下地一步都疼入骨髓,根本无法行走自如,这些时日,若不是有高深莫测的功力撑着,他也无法活着走到苏溪村来了。
“不过是腿前有疾,死不了,甭想仗着这个,在我这里蹭吃蹭喝!”苏清婉摇摇头,走到云鹤子面前,一脸的轻描淡写,出手如电,探住了云鹤子的腕脉。
病未入脏腑,有救。苏清婉神色稍松。
“丫头,你有办法?对了我听鱼儿说,你精通歧黄之术?”云鹤子登时来了精神!精叟的老眼亮了亮,很快又黯淡下去,“不过老夫这个病嘛,不是一般病症,棘手的很,哎,或许是命该如此。”
“的确很棘手,是怪症。”苏清婉掀开云鹤子的裤腿,眉头狠狠一皱,只见那小腿上长了硕大一个毒疮,不断往外流出腥臭的脓水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后,沉吟道,“不过,也并非不能治。”
“真的?”子非鱼大喜,拽了苏清婉道,“婉婉你一定要救救我师父!”
笑了笑,苏清婉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淡淡道,“死不了,顶多锯一条腿了!保命要紧嘛!”
“我不要断腿,老夫宁可死了算了。”云鹤子脸一黑,一脸哀恸,“老夫一世英名,才不要做瘸子!”
“师父你别任性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子非鱼劝道。
“不要不要不要!”云鹤子将头转向一边,生气不语。
“噗,好了好了,我逗前辈玩的呢,谁叫他为老不尊欺骗小鱼子!不用锯腿的。”苏清婉肃了肃小脸,转向子非鱼,吩咐道,“去杀一只鸡。”
“啊?哦。”子非鱼怔愣了一下,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速度去办了。
苏清婉割下一块新鲜鸡肉,贴在了疮口上,不多时,云鹤子感觉到伤口中,似乎什么东西在难耐的拱动,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一条金头蜈蚣缓缓的爬了出来,往那鸡肉里钻。
“原来是那个么鬼东西!”云鹤子操起鞋底,“啪”的拍死,又狠狠碾了几下。
“前辈,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一边给云鹤子擦掉黑紫色污血,上药,苏清婉一边问道。
“嘿,瞒不过你这丫头!”云鹤子摸摸胡子拉碴的下巴,愤愤道,“定是苗疆那死老头,打不过我就整我!哼,下次让我遇到,定要弄死他,看那小老儿还怎么整这些歪门邪道!”
“师父,你觉得如何了?”子非鱼见云鹤子的表情舒展了些,立即问道。
“咦,真的不痛了哈哈!苏丫头果真医术高明啊,就连苗疆老头的小伎俩,也难不倒你!”云鹤子高兴的哈哈大笑,拍着子非鱼道,“鱼儿啊,这次你可救对人了!托你的福,师父可是捡回一条老命。”
“没什么大碍了,这草药连敷七日,便可以痊愈了。”苏清婉包扎起伤口,面容淡淡。
闻言,子非鱼师徒皆是欣喜万分。
“对了小鱼子,杨红杏上午来过,说她那儿还需要二十份药材,辛苦你咯。”苏清婉招手道,“走,她急着要,我和你一起去弄。”
“哦。”小鱼子点点头,神色浮起一丝不自然,转头对云鹤子道,“师父啊,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和婉婉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云鹤子不以为意的招手,望着两人神神秘秘的背影,倒是好奇起来,这两人再弄什么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