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3 / 6)

执爱在手 无伤拳 11124 字 1个月前

省委,一路上眼前都是楚江月那忧郁模样,他心里问自己:我该怎样才能挽留你美丽的生命?我该怎样才能让你重新绽放绚丽的光华?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曾益民把手里的事处理完已经快六点了,他先打个电话给仁静,说自己晚点回家,然后由小车班的师傅送他回到阳城,到了阳城时已七点半了,曾益民没有叫师傅送自己回家,而是叫他把车子开到了市文化馆,然后叮嘱他回程慢些,自己来到了刘铭章老师的家门前,门没关,老人在家,坐在躺椅上,正听着昆曲,逼着眼睛摇头晃脑俨然自乐的样子,丝毫没发现曾益民的到来。

曾益民进门喊了一声:“老师。”

刘铭章睁开眼:“哦,益民来了,来坐。”自己站起身来要给他泡茶,曾益民连忙拦着,嘴里说:“我自己来。”

曾益民对老师的家很熟悉,什么东西在那里都知道,自己泡好茶,坐在老师的旁边,低着头没说话。

刘铭章看着他不做声,知道他可能又有什么难题,就问:“怎么,又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说完站起声关掉了收音机。

曾益民还是低着头嘴里“嗯”了一下。

“能说给我听吗?”刘铭章用征询的口吻问道。

“我来是碰到点事,不知道怎么处理,想听听您老的意见。“声音有些低沉,也带着些疑虑。

“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参谋参谋?“老人故意轻松地说了一句。

曾益民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掏出香烟,递给老人一支,为他点上,然后自己点上一支,吸了一口,缓缓地将烟雾吐出,这才开口说了起来,他把他与楚江月从认识到相恋到楚家人的拦阻,然后十六年天各一方到现在生活加诸其身的种种不幸导致其轻生,抢救过来又发现她身患重症,自己现在面临的状况以及自己的重重顾虑与想法都一一道来。他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目光有些凝重,像是在思考,也仿佛陷入迷惑不能自拔。

一段故事曲折,委婉动人,老人听得频频点头,但却一言不发。

曾益民接着说:“我想去挽救她,可又不能每天都在她的身边,我有妻子有家庭,我有我的工作,那是我一展抱负的舞台,虽然很复杂很辛苦,但我怎么能抛开这一切不管不顾,仁静这些年为我为孩子为这个家庭付出的太多太多,这么多年她陪伴着我,无怨无悔,我很爱她,我也离不开她,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更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不顾她的感受,也不愿让她受到伤害。老师,我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铭章伸手拍了拍曾益民的肩头,用一种很感慨的口吻说道:“益民呐,既然你来问我,我却不能给你做抉择,但我送你一句话,你自己斟酌。‘汝非谛仙人,奈何尘世间,欲纵真性情,痴恨能问谁’。“

曾益民听了老人的话,怔怔的呆在那里,细细品味着老人话中的含意,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他脸上的神色闪烁不定,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老人看此情景哈哈一笑:“天晚了,回去吧。“

曾益民下意识的“哦“了一声,神情回转,向老人鞠身一躬:”老师,我回去了。

刘铭章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离开老师的家,曾益民没有叫车,而是沿着路向家中走去,夜色沉寂,路灯发着淡黄的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在这灯光下不断变幻,长长短短,朦胧的夜色仿佛将他的心也蒙上一层轻纱,飘荡不宁。“欲纵真性情,痴恨能问谁”,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是啊,我能问谁,我只能问我自己,一切随心,心定神明,凭心而为。他好似顿悟,突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身体顿时轻松了下来,脚上加快了步伐。

到了家,已经快十点了,打开了门,仁静从楼上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