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门关上,里面隔间的门便打开了,杨培文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脸色阴沉的萧晨光。
出了门,杨培文一侧身,把萧晨光让到前面,两人走到沙发边落座。
杨重文与杨培文长的很像,就是年纪稍大,面色苍白,眼袋下垂,肢体蜷缩,很怕冷的模样,一看就是夜生活丰富,酒色过度之人。
“你们都听见了,他是医院的行政管理人员,医院里的情况逃不出他的眼睛。”杨重文很自信地说。
“不要掉以轻心,多找几个人打听打听,最好找到那个主刀医生,他是最清楚的;最好还叫孙浩天的老婆去讨回尸体,亲眼见着了,心里才安稳。这个混蛋死了是最好,就怕没死,那样我们就麻烦了。”萧晨光还是满面狐疑的样子。
“萧哥的担心有道理。哥,这件事交给你,你再派人去打听,一定要得到最准确的消息。”杨培文叮嘱着杨重文。
你们也太小心了,这样都还不信。杨重文心里鄙视了两人一下,但又不敢违背自己这个弟弟的意思,嘴里答道:“好,我再派人去打听。”
萧晨光坐着坐着气不打一处来,突然猛地一拍茶几,把身边的两个人下了一跳。
“td,就是一群猪,好好地,你去动别人老婆孩子干什么,偷鸡不着,把自己搭进去了,死就死吧,还死的不让人消停,猪猡…”
“这些人头脑简单,江湖气重,做事不过大脑,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干掉他们。”杨培文恶狠狠地说。
“当初以为这个风头上,他们该消停消停,不会去惹事,等过了风头,再把他们送走,谁知道他们敢往枪口上撞,d,找死。哦,你还要派人去给他老婆送点钱,然后套套话,看他藏了什么东西没有,不管和我们有没有关系,一定要毁掉。”
“嗯,我马上派人去办。”杨培文点头答应。
“嗨,但愿他是真的死了…”
说完,萧晨光将身体重重地向后靠去,在沙发背上弹了一下,又落在上面,头仰望着天花,眉头紧锁,眼神发直。
汪海洋与祝梅起了个大早。祝梅好一番忙碌,等东西准备的差不多,夫妻二人叫来车子,去了市委招待所。
曾益民已经接到了电话,与仁静在房间里等候,惋儿也起来了,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状况好了一点,但还是有点怯怯地样子。
汪海洋与祝梅进了门,祝梅手里拎着几样点心与一套漂亮的衣服。看到曾惋儿那小可怜样,母性大发,放下手里的东西,抱着惋儿,“小宝贝,小心肝”一通怜惜。
曾惋儿很礼貌地喊着:“爷爷奶奶好!”
祝梅乐的把东西一样样的递给曾惋儿看,问她喜不喜欢,惋儿敷衍地点着头,没有刚来时天真浪漫的活力。
仁静心里一痛。赶紧说了一句:“祝大姐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你们太客气了。”
“这不是听说了昨天的事,心里担心。一早我就把老头子拽起来,来看看孩子。”
“她今天好多了,再过几天就没事了。”仁静安慰着别人也自我安慰着。
“我昨天和老头子说了,对那几个被抓住的。一定要严惩,真的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这种人就该枪毙。”祝梅义愤填膺地说。
汪海洋在旁边与曾益民说着话。
“昨天的事省里也知道了,郝秘书长打电话来询问情况,我都如实作了汇报,李书记他们都知道了,托郝秘书长转达省委对你一家人的问候,并责成我严究此事,所有涉案分子从严惩处。”
“感谢省委领导的关心,我们没事,但这件事影响太坏,又发生在春节期间,南江人民对于社会安全都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想要消弭这次事件的恶劣影响要费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