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感情世界算是相对平静的,没有被外界干扰。
曾益民的母亲在他大二下学期因企业体制改革下岗了,家中生活压力陡然加重,曾益民为减轻家庭的负担,开始每个暑假出去打工,以前在刘老师那里学到的技艺发挥很大优势,装裱、篆刻、临摹字画、丹青工笔等等让他很快在当地一家很有名气的文化传播公司里找到工作,他有手艺且很努力,老实本分,很得大家喜欢。楚江月见他找了工作,假期也就不回家,和父母借口说要体验生活,也来到这家公司,找到经理,说要来实习,经理见她气质素雅美貌动人,且谈吐不凡,便一口应允,安排她在店里站店,自从楚江月来了以后,许多来的顾客就算不买东西,也会多逗留一会,楚江月又热情大方,活力四射,使得店里生意好了许多,经理乐不可支,曾多次找他们俩个,要他们毕业了就直接来公司上班,待遇从到时视情况而定。楚江月还私下找到经理,让他把自己的实习费的一大半用其他奖金的方式一起发给曾益民,并让他不要告诉曾益民,就这样曾益民在学校后两年的生活费都是靠两人打工挣来的,当公司的其他同事告诉曾益民这些事的时候,他除了感动,就是在心底暗暗决定,今生今世一定要保护这个善良的女孩,好好去爱她,哪怕是付出自己的一切,也决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在这家公司打工的时候,一次曾益民看见了一对牛角材质的印章毛料,他找到经理将它们买下,想效仿《浮生六记》中沈复与其妻陈芸的故事,他在其中一枚用阳文刻上“心灵相契,生死相守”,另一枚用阴文刻上“与子偕行,与君偕老”,底部都打一小孔,用绒绳穿系,暗自揣在怀中。这一天,时至七夕,天色大好,曾益民跑到店里找到楚江月说:“下午下班后等我。”
楚江月很奇怪地看着他:“我每天下班都等你呀,今天有什么古怪。”
曾益民仿佛被人看穿心思一样,窘态百出,使劲地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先去上班,下班你等我。”便狼狈地跑掉。
下午下班后,曾益民早早的等在门口,等着楚江月交班结束,看着她欢快地走到面前,神情有些局促又带点傻气的说:“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哟,有什么喜事呀,今天好像不是你生日,嗯,更不是我生日。”
“没,没有,就是想请你打打牙祭”。曾益民编了个最老套的理由。
“呵,发财了,钱多了,化那钱。”楚江月面带不屑的调侃着。
“不是不是,还有点别的事”。曾一民被抵的没办法。
“什么事?”楚江月问道。
“一会说,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曾益民语气里带着哀求。
楚江月说:“还是别乱化钱了,我们去前面街口,有家拉面馆,一碗1.5块钱。”
“这也显得我太没诚意了吧,就1.5块就把你打发了。“曾益民嘟囔了一句。
“走吧“,楚江月拉起他的手不容分说地向前面走去,“等你有钱了,再请我吃大餐”。
两个人吃完后,楚江月笑道:“这样多好,又经济又实惠”,曾益民也笑笑,心中被她的善解人意感动着。
楚江月说:“有什么秘密,现在可以说了吗?”
曾益民没有回答她却道:“我们去莫愁湖边走走好不好?“
楚江月说:“现在?莫愁湖都关门了。”
“我们就边上走走,不进去”.
莫愁湖离他们上班的地方不远,平时两人也来过几次,当到了大门口时,果然门已经关了,门口的道路上已无人行走,曾益民拉着楚江月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下,侧着身一语不发,静静地看着她,楚江月也看着他,眼睛忽闪忽闪,像这夜空中闪亮的星星,曾益民不知道是不是从她眼中看到了力量受到了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