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遣。南江市这两届领导能力一般,勉强维持稳定都已是谢天谢地,更谈不上什么掌控局势。”
仁正阳分析的头头是道,而曾益民心想:抱成团是不错,唯杨家马首是瞻也不错,但其中有一部分人是被绑架的,是被他们捏住痛脚的,所以这个所谓的利益集团的稳固性是不可靠的,只要能攻破其一点,就可能能撬动他们的根基。
仁正阳接着说道:“今天和你说这些,就是告诫你,上任之后不要随意表态,要沉着冷静,伺机而动,先看一看,找到自己政治上的盟友,联合和壮大自己,才能把持一定的话语权,从而树立威信,再个个击破。切记不可盲目动手,这样会造成群起而攻的局面,到时有人想帮也不敢帮了,那样就会孤立无援、势单力孤了。“
曾益民态度诚恳地说:“是,爸,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会多加谨慎的,您放心。“曾益民并没有告诉仁正阳自己是带着任务去南江的,但他认为岳父今天介绍的这些情况是有价值的,并且这些嘱咐也是老成之见、金玉良言,该听取得还是要听取。
仁正阳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并且他对自己这个女婿的性格很了解,知道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所以一直很放心,只是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让他多了解一点对他今后的工作都是有好处的。
之后爷俩又聊了一会,任静和她妈妈就将午饭准备好了,吃过饭后,过了一会,他们又去了曾益民的父母家,曾平与刘世兰都已经退休几年了,开始过那种养生为主的老年生活。曾益民告诉他们自己又调工作了,是在南江市,曾平与刘世兰也不问是什么职务,只说知道了,叫他安心工作,注意身体,不要担心他们之类的话。闲聊了几句,他们一家三口就回家了。整个下午曾益民没再出门,待在自己的书房里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是上网看资料和思考问题。
晚上夫妻二人靠在床上,享受了一段短暂的温情时光。最后曾益民告诉任静,明天要去省城见几个人。
第二天十点多钟,曾益民赶回徽州,他先去了医院,没有直接去楚江月的病房,而是去了候建的办公室,问了问楚江月的情况,候建拿出了楚江月手术标本的送检报告,告诉曾益民,自己已经就检测结果和所有相关情况做了一份完整的后续治疗方案,已提供给了楚江月的家属,后两天楚江月就可以拆线,检查后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曾益民对此再三表示感谢,然后才去了病房。
楚江月身上的那些仪器与导管已经都拆除了,开始能下床活动了。看到曾益民进来,沈淑仪高兴地和曾益民说起这两天楚江月身体的变化,乐不可支的样子让曾益民也感到心情舒畅。
快乐给了传染了所有的人,病房里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的好。大家聊了一会,
楚江月突然轻声地问:“什么时间去上任?“
听到女儿的话,楚风身子微微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沈淑仪倒没显得意外,她轻声问道:“小曾这是提拔了?是喜事呀。“
曾益民歉然一笑,说道:“叔叔阿姨,很抱歉,上次辞职因为各种原因组织上没批,我和江月说过了,下个星期我就要去上任,江月后期的治疗我可能没办法陪在她身边,请你们原谅。”
楚风夫妇听到曾益民这样说,心里都在想:你和江月无名无份,你去是你的情意,不去谁还能勉强你。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这段时间已经很麻烦你了,你有自己的事,工作又忙,江月恢复的也不错,后面的事,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曾益民又对楚江月说:“我最近可能有些忙,不一定有时间来看你,你自己小心在意,安心静养,有事打我电话,哦,电话建兵送来没有?”曾益民的话里除了本来的意思,还提醒她小心那些人玩其他什么花样,因为现在还是在医院里,如果出院回家那就不用担心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