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盆栀子花拿走,忧心忡忡地对着顾姝臣跪下:“是奴婢失察,才让院子里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顾姝臣摇摇头示意她起来。她一向小心,可是要是别人存心要害人,哪是次次都能防住的?
太医又仔细检查了栀子花,道:“这栀子花上毒物虽不多,但毒下得极其隐秘仔细,想来下毒之人细心非常。幸而娘娘中毒极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竹青恨地咬牙,娘娘素日爱花,这盆栀子开得极好,是昨日里她去花房特意挑选来给娘娘的。幸好今日阴差阳错打翻了茶杯发现毒物,不然恐怕真要让那些歹人如意!虽说娘娘此时还未有身孕,可若是中了毒便难有身孕,如今太子身边只有娘娘一人,那人不光是冲着娘娘一人,更是想要搅得整个东宫不得安宁!
顾姝臣看着那盘栀子,若有所思:“太医可能查出,本宫中毒有多长时间了?”
太医道:“娘娘中毒极浅,想必……尚不超过两个时辰。”
顾姝臣有那么一刻的失神,而后冷冷一笑:“果然是她。”
采薇和竹青面面相觑,看着顾姝臣眸中冷冽,碍于太医还在,只能暂且压下心底的疑惑。
太医开了药离开后,采薇疑惑道:“娘娘可是看出了什么?”
顾姝臣扯着手中的帕子:“不过片刻功夫,就能做得这般细致……本宫可真是小看了苏侧妃啊。”
此话一出,采薇和竹青都是讶然。
“苏侧妃……怎么会?”竹青道。
顾姝臣却很笃定,她这里一向对外面严防死守,里间里只有她从东宫里带来的三个婢女和太子身边内侍能进。采薇和竹青忠心自是不用说,叶兰是太子的人,若说还能有谁在这几个时辰里接触到这盆栀子花,那就只有苏氏了。
在她眼皮子底下给她下毒,苏氏不仅心细,胆子也大得很呢。
顾姝臣眼底冷意愈深,嘴角却勾起一个笑,对着魏有得道:“劳烦公公,替本宫办些事。”
魏有得忙行礼:“奴才听娘娘差遣。”
顾姝臣点点头。苏氏既然有胆子害她,必定是受了他人的命令。只是不知道,那人能不能保全得了她了。
…………
苏氏回到院子里,雨势依旧很大,从屋檐下滑落,宛若一道雨幕。
见她回来,屋里一个婢女忙迎上来:“娘娘,殿下吩咐给娘娘制的衣裳已经送过来了。”
苏氏呼吸一滞,动作有些僵硬,任由婢女把她领进里间。
桌案上的锦盒里,仔细摆放着一套华服,是淡粉色的云锦宫装。
苏氏心坠了坠,移开目光。
婢女显然没有察觉到苏侧妃的异样,依旧滔滔不绝说着:“江南盛产丝绸,这是枼州城里最好的料子呢。殿下可真宠侧妃娘娘……”
苏氏羞赧一笑,似乎是被人说中了心思。那婢女还要再言语,却听到侧妃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那婢女的话被打断,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苏侧妃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只好压下心头疑惑,行礼告退。
那婢女刚离开,苏氏身后的婢女青瓷便松了一口气,扶着自家娘娘坐下,却见娘娘目光有些呆滞。
青瓷心里叹气,娘娘一向是个沉闷冷清的人,不喜欢和外人多接触。可殿下总是明里暗里让娘娘多和太子侧妃接触,娘娘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幸好侧妃不是个刻薄不好接触的人,否则她们娘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她正要替侧妃倒杯热茶,却见苏侧妃一把抓起旁边绣篮里的剪刀,直直向锦盒里的宫装上刺去!
青瓷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刺啦”一声,上好的云锦上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裂口!
她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