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北疆汗王要进京朝拜,还带了自己女儿来……许是想请皇帝赐婚。”
顾姝臣怔了怔,勾唇一笑道:“竟是这么个事。若是北疆汗王要来,往江南去的事怕是要推迟了。”
翠影在长乐阁里待了半个时辰,便匆匆离开,说要去城郊一户田地里看看。看着翠影风风火火的背影,竹青忽然有些羡慕,她能行走在京城里,背靠着侧妃娘娘,无拘无束的,虽说都是宫女,却比她们这些困在宫廷里的人自在不知多少。
不过,她身为宫女,日后仍有可以出宫的日子。可这宫里的娘娘,却是一辈子困在这四方天里了。
她心里悠悠叹一口,转身去看顾姝臣,却只见她看着方盒里的糕点发愣。耳边垂落的珍珠步摇,正在春日光华里微微摇曳。
…………
晚间,顾姝臣早早便躺下,窝着一肚子烦心事,在榻上翻来覆去。
如今天气渐渐热起来,她只放了一层纱帐,月光从雕花窗棂里倾泻下来,透过薄纱洒在她披散的青丝上。
这几日她总是睡不踏实,采薇在花几上留了一盏如豆的小灯,一点橘黄在角落晕开,为微凉的夜晚添上几分暖意。
顾姝臣静静盯着跳跃的火光,片刻后,困意终于席卷而来,眼前景象渐渐模糊……
就在她快要睡去的时候,忽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顾姝臣睁开还有些迷离的双眼,一只手便扣上了她的后腰。
她腰身一软,刚想开口叫人,声音却被堵在唇齿间。
第50章 第50章 是许氏所为?
她抬手欲挣扎, 却被死死按在怀里,铺天盖地的吻一点点蚕食了她仅存的神智。等再反应过来,顾姝臣的寝衣又落在了地上。
她浑身软地不像话, 稍一触碰就会微微颤抖, 乌发似墨瀑漫过沈将时紧绷的臂膀。沈将时攻城略地的吻裹挟着衙香, 一寸一寸往下, 激得她脚背绷成弯月,直到在锁骨处停住。
顾姝臣不自觉抬手勾着他的脖颈,直到他又埋头下来。沈将时指腹抵住她战栗的腰窝,指节游走处燃起点点星火, 恍若不甚高明的乐手,正在缓缓拨弄丝弦, 激起重重叠叠的呜咽。
纱帐摇晃撞碎细碎的呻吟声,情到浓时, 她一把掐住身上人的臂膀, 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殿下只是馋我身子……”
剩下的话又淹没在架子床吱呀摇晃声中, 蝉翼般的纱帐笼住两具沉浮的躯体, 直到后半夜才停下来。
顾姝臣欲哭无泪地蜷在狼藉锦衾间, 嗅着衙香与发间桂子香混合的余韵。
身边人的喘息渐渐平稳, 沈将时侧目看着还有些迷离的顾姝臣, 她被欺负地狠了, 眸中带着水光,一点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睫羽上, 与周遭狼狈格格不入。
沈将时指尖缠绕着她汗湿的鬓发, 嘴角微微上扬:“看你还敢不敢在孤面前乱说话。”
不敢了,她真的不敢了。顾姝臣声音哑在喉咙里,只能用眼神看着沈将时, 楚楚可怜地求饶。
沈将时扯过锦被,仔细将她裹好,自己又去取了一床被子。
待他回到红绡帐时,便见顾姝臣又缩在了角落里,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双乌黑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沈将时。
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激得沈将时心头燥热上涌,扔下被子俯身下去。
顾姝臣见势头不妙,忙慌拽住手中的锦被,眼前人也没有强求,隔着锦被一点点研磨。最后,还是顾姝臣放弃了抵抗,带着壮士扼腕般的神情,松开了攥着被子的手。
沈将时立马扣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受不住的话,就咬孤好了。”
顾姝臣呜呜咽咽地不搭话,她又不是小狗,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