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说不出来的郁闷。
听他提起夜宵,乔若璎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好弯唇笑了笑。
冷不防,她对上蒋宗也那黑漆漆的眼眸,一怔。男人压在立体眉骨下的眼睛,盛满了晦涩,翻滚着汹涌着。
蓦地,她一颗心犹如雪洞般明亮:
想起方才,他中途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同时,扪住她,指腹如同工作的雨刷,刮过又刮扯回来,将梅尖逗得徐徐绽放,他在她耳尖哑声。
“馒头做给谁吃的?”
“只做给我吃。”
“只给我吃,嗯?”
馒头不是别的,而是
被他吸吻过的地儿还疼着,恨不能张着唇嘶嘶吸气,好像这样,那尖锐酥麻的疼痛就能消散些。
所以,蒋宗也这是吃醋了?
她朝他望过去,但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立体的侧脸线条被灯光衬出几分冷峻的意味,像日光照耀下的雪山。
他看起来如此平静,乔若璎轻咬着樱唇,不确定起来。
她更倾向于,蒋宗也其实不大满意她给程序员们送热夜宵的做法。
这相当于,打破了原有的惯例,势必要花更多的精力去规范它。
而针对这件事,蒋宗也仍在沉吟。
有乔若璎被Lily表扬的惯例在前,她如今在应届入职的职员中十分出挑,出挑就意味着明枪暗箭。
蒋宗也从读国际学校起始就是学生会主席,在人情交际堆里混着长大的,特别熟知这其中人心的小九九,一旦谁出挑些、与众不同些,其他人会认为受到威胁,从而将乔若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不赞成她给程序员们准备热夜宵,其实是担心她做得过头了,有职员因此中伤她、说她的风凉话。
办公室政治,太过复杂。
蒋宗也心思难辨,定定凝视正对着镜子将乌发扎起的少女。
她站在镜前,唇中咬着一枚发圈,头顶射灯映下来,她眼睛明净又澄澈,一片赤诚。
她就是这样,简单又单纯。
哪怕用心地准备夜宵也不是为了在职场往上爬,而是她真心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吃得好。
罢了,由她去吧。
就算有人中伤她,以他的权势,还护不住她么?
Ada将衣服送来了,象牙白羊绒打底上衣,海蓝毛衣开衫和棕色皮质长裙,还有一双切尔西短靴,还有一套维多利亚秘密的藕粉丝绸睡衣。
这时已到了凌晨。
乔若璎洗完澡推门出去。
办公桌前台灯明亮,蒋宗也拿着一份报告,长指飞速地翻阅,桃花眸敛去了和她荒唐时分的妖异色泽,禁欲稳重得好似端坐在办公椅上的一尊佛像。
他加班加点地工作,没有丝毫准备休息的痕迹。
乔若璎犹豫半晌,还是小声说出口:
“蒋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明天就是周六,她宝贵的周末呀!
她冰箱里还冻了一个面团,这面团还在等着她回去做成牛油果海盐卷呢。
蒋宗也抬起手腕。
劲瘦有力的一截小臂,腕骨处佩着一枚厚重的陀飞轮,表盘在光线下闪着粼粼银光。
的确有点晚了。
他沉吟两下,伸手去
拽她手臂,将她细细的腕骨圈拢在虎口中,不轻不重地揉捏。
“你今晚别回去了,在这里陪我。”
乔若璎饱满的唇瓣微微圈成一个“o”型,似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今晚她要在公司过夜?还是在总裁办的小休息室里?可明天
“明天就是周六,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