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宗也搜肠刮肚,极力翻出几句霸总语录,陪她继续演下去。
“大王,不要,臣妾好怕。”
“您饶了臣妾吧。”
这时,她已经仰面躺倒在沙发上,极力忍笑,忍得肚皮都一耸一耸。
蒋宗也何时见过她这么娇、这么美,真好似那枝头娇娇绽放的海棠,又像只在主人怀里翻出柔软肚皮,肆意撒娇的小猫。
蒋宗也又好笑又无奈。
瞧她现在,多勾人多娇俏,怎么在那般时候不会这套,就只羞答答地往被单上一躺?
反而脱离了那种情境,她又勾人成这般,连角色扮演都玩起来了。
他顺势在她忍笑忍得一耸一耸的肚皮上揉了一把,笑道:
“戏瘾过足了没?没过足待会有你好看了。”
她忍得辛苦,被他这么一揉,像破功了一般,霎时大笑。
笑声是清脆的、流动的,像荷叶上滚动的莹莹露珠。
以乔若璎仰躺的视角,蒋宗也正单臂撑着俯视她。
她从蒋宗也居高临下的目光里,瞧出了一丝丝危险的神色,目光浓稠强烈地描摹着她,好似要将她寸寸吞进肚里。
再玩,真的要过线了。
乔若璎从沙发上起来,抿了抿乱成青瀑的发丝。
“您不是要工作吗,那边有位置。”
她指的是一扇绘制着绿藤银芋的实木奶油色布屏风。
“好。”
蒋宗也应声,返回玄关处拿起公文包要过去,却听得乔若璎惊呼一声“等等”。
她匆匆忙忙从沙发上下来,跑到屏风后,从后面探出个毛绒绒的脑袋:“您再等我一下。”
乔若璎囧。
她怎么就忘了,她书桌上还摆着她葛格葛昀飞的相片?
暖黄灯光下,相片里的葛昀飞穿着蓝色棒针毛衣和松松垮垮的条纹长裤,仰面躺在雪地里,眼神慵懒地看向镜头。
在毛衣和长裤之间,露出一截劲瘦的窄腰。
妥妥地在向粉丝贩卖性魅力。
这样的照片,可不能给蒋宗也看见。
她还心有余悸,记得第一夜,她全程叫的是“葛格”,以蒋宗也敏锐的知觉和判断力,被他发觉了这点可怎么办?
她可不敢挑战一个男人的尊严。
收相片的时候,乔若璎手指按在葛昀飞的腹肌上。
她低下头,就着灯光细看了眼,心情如同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自从和蒋宗也“勾搭”到一块之后,她就对葛昀飞的“性.魅力”祛魅了。
她还是喜欢听他的歌,喜欢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想象着“葛昀飞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解决”,用偶像的力量鼓励自己走出来。
但,她对葛昀飞售卖的“性魅力”无动于衷了。
因为,蒋宗也的肉.体可比葛昀飞的带劲得多。
他更高大、骨架更宽,腹肌也更紧实,还有纵横的青筋。
吃过了仙桃,就不再轻易对别的桃子动心。
乔若璎拖开抽屉,将相册正面朝下地放进最里侧。
屏风后,蒋宗也凉凉的嗓音滑进她耳朵:
“你在收什么?”
“一些、一些女孩子的东西,不能给你看。”
情急之下,她只能找到这个理由。
蒋宗也十分不屑,从鼻尖发出一声轻哼。
乔若璎对他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他可是,把她哪儿哪儿都摸过了碰过了。
等收拾好,乔若璎才将蒋宗也迎到自己屏风的书台后。
这个书台,她偶尔下班后,也会架起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