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欺负(3 / 4)

代错对象之后 骁肆 10362 字 1个月前

面上,一双荔枝眼黑乌乌,蒙着一层薄薄的泪膜,晶莹剔透。

她拿这双荔枝眼望着人时,目光深幽,好似能望到人心底去。

好似,他也被她望到心底了。

她的肌肤比雪白被单还要白,但不是那种苍白,而是透着血气的白,莹润的流动的,因为他而泛起一层红粉。

脊背处,如光洁无瑕的白玉,其上突起的蝴蝶骨,真像停落在那儿振翅欲飞的蝴蝶,好似被他拢在掌心,蝴蝶就会憋闷,窒息而死。

就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儿,让他对她心疼不得,更发作不得。

清脆响亮的一声,她臋上一痛,男人嗓音在黑

漆漆的夜里响起,咬牙切齿的,还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乔若璎你知道吗,你很不听话。”

她不听话?

她哪里不听话?

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乔若璎将脸埋进枕头里,脑袋因为他施加给她的狂风骤雨,而一耸一耸地向前,像把自己埋进了沙里的鸵鸟。

这种毫无准备的,还是如此暴力的,发生在公司顶楼的小休息室,仿佛破坏了她心中某种规整森严的秩序,让她本能地觉得羞辱,又从羞辱中扯出一点不齿,让她为此足心发麻。

她想更深地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鼻尖嗅闻到羽绒的清爽气味,陡然间一只粗粝的大掌握住她下巴,捏着它转过脖颈,让她侧着脸。

男人眸光盯着她柔和的颈线,细细的脖颈宛若引颈就戮的白天鹅,他的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占有。

“别给自己憋死了。”他冷冷地说。

光线映过来,隐隐可见他躯膛上,蜿蜒的青筋起伏着,人鱼线上的肌肉蒙着一层粼粼的细汗。

“呜呜,不”

乔若璎求他的嗓音变得失控而破碎,而他在这一声声的求饶里,愈发肆意地

两个半小时后。

“咣”。

随着作案工具被丢进垃圾桶,发出清脆的一声,仿若吹响了这场战斗的收兵号角。

蒋宗也拧开壁灯,灯光映在他脸上。

他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不少,狭长的眼尾,隐隐泄出一缕放纵后的肆狂。

乔若璎不想和他目光接触,默默地打量着经历一场“酣战”的战场,慢慢消化着他在她之中掀起的波澜。

枕头七歪八倒,一只掉落在木地板上,另一只横在被单中央。

原本好端端的被单,也往上滑,被单上有一弯弯弧形的褶皱,像湖面荡起的纹。

蒋宗也那暴躁的脾气,稍稍得到她的熨贴,平静下来。

他扯了扯凌乱了的领带,除却些微眼底的猩红,整个人既斯文,又禁欲,高雅,衬衫和西裤都好端端地穿着,衣冠齐整。

视线里,她半靠在墙边,将自己蜷缩着,恢复成小婴儿在母体子宫里的状态,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

身上仍松松拢着一件棒针粗织的浅紫色毛衣,乌发解开,眉尖轻颦,似乎仍然未从方才的暴烈里回过神,两颊洇着樱粉色的薄红。

只消看一眼,无限爱怜便从心中涌起。

蒋宗也气消了,有意想和她亲近,返回去坐在床沿,一只手臂穿过她的香肩,半带强迫地让她坐进他怀里,挨靠着他的胸膛,被他紧紧圈锢住。

咚,咚,咚。

乔若璎听到他的心跳,缓慢,坚实,有力;

感受到他手臂圈锢在她腰肢上,几乎要将这一把细腰握断。

鼻尖蓦地一酸,像有柠檬汁滴进去,酸意密密麻麻地翻涌。

除开水乳交融时,蒋宗也很少和她这样亲近。

哪怕晚上睡在一张床,他都会刻意地拿枕头隔开两人,也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