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我没有离开,便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了。”他执着剑潇的手,深情而中肯的道:“所以你要好起来,快点好起来。今后的路我陪你一起走。”
陪我一起走么?剑潇神情越发迷茫了。只是路在何方?他与萧戎歌刚成亲的时候,萧戎歌也执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起誓,说从此以后陪着他,再也不分离了。
“潇儿,你在听我说话吗?”浮白见剑潇又神思不属疑问。
剑潇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道:“我走不动。”今后的路?他还有今后么?没有了萧戎歌他没有今后,却也不可能陪萧戎歌走今后。
浮白心里一痛,“潇儿…”想到这时并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等到他再好些再说吧。见天色渐晚了,“我们不说这
个了,先回去吧。”剑潇并不想动,于是他便抱起剑潇。
剑潇猛然便想起那时萧戎歌也是这样抱着自己。那个酒后自己怎么就什么都忘了呢?倘若没忘就明白萧戎歌的心意,慢慢地,慢慢地是不是就接受了他?可是萧戎歌害怕爱上男人,因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
他眼睛忽然有些酸酸的,一滴泪便这样悄然滑到浮白的衣襟上,浸透一层一层的薄纱衣,浮白的心里一暖一凉,暖的是他终于有泪了,凉的是这泪并不是为自己。
潇儿啊潇儿,如果那个夜晚我不是只存了袖手旁观抓萧戎歌软肋的心思,倘若我再警觉一点仔细观察你,是不是就认出你来了?就不会任由你在萧戎歌身边受这般苦楚?
第19章 并世爱恨只欢醉(1)
并世爱恨只欢醉(1)
浮白在那个亭子里见了萧戎歌。他头上已有白发全看不出是一个三十二岁的人。
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
萧戎歌已经醉了,或者这几个月他就没有清醒过。但当浮白将青剑递到他面前的时候,萧戎歌清醒了。
“你有什么条件?”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剑潇在浮白那里。
“以陶浮沉的头换他。”浮白淡然执盏而饮,云淡风轻。
萧戎歌醉迷的眼睛顿时一凝,“我发誓此生再不见他!”
“那么,你也见不剑潇。”
萧戎歌拍案而起,留白直指他喉,“你如此欺我!”
浮白嘴角一勾,优雅叩杯,“缇绝,你需知,做任何事都需要代价的。当年我救你是,如今我救他也是。”
萧戎歌颓然放下剑,浮白想藏人没有人能找到,“我以问鼎阁为易如何?”
浮白摇首,“于陶浮沉而言,千万人不如一个萧缇绝。”
“你莫忘了剑凌和他的儿子还在我手中,你便算藏着他,终有一天他还是会回来!”
“他伤早已康复,若想回我能拦得住?”
萧戎歌如遭雷击,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很快便浸出血迹来。
浮白宽慰的拍拍他的肩,“戎歌,逢场作戏最后一次,只要你能杀了他,剑潇就是你的人。”
“你的人”三字深深触动萧戎歌的心,浮白怜伤的抚过他斑白的鬓发、唇边的血,“戎歌,你耗不起。”
患上咳血之症,命不久矣!
在死之前能再见他一面,受辱又何妨?他这一生受到的侮辱还少吗?“好!”
陶浮沉这日在仕子楼宴请宾客,萧戎歌锦衣华服,镶珠带玉而至。极其俗气的打扮由他穿来却贵气无比,满堂宾客一时被眩住,半天回不过神来。
萧戎歌看向主位上年过不惑的男子,两鬓斑白、眼角含皱、体态微臃。近二十年不见了,那时他只有现在的剑潇这么大,自己只有当年的剑潇那么大。时光倥偬,一转眼
少年竟白头。
陶浮沉举至唇边的酒盏“啪”得一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