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累了,趴着休息,我正好去找你,觉得可爱就随手拍了。你没印象了?”

纪嘉树是没什么印象,但他现在最在意的不是他拍照的事,而是——

“你才可爱,你全家你最可爱,你快给我删了!盛穆,你不要以为把屏保壁纸换成我,我就会心软,这代表不了什么。我的粉丝都这样,她们大部分连头像都是我!”

纪嘉树伸手想夺过他的手机,却被他握住手腕牢牢束缚住,压在了腹部。

“那你还让我换?”

盛穆的身体越压越低,一只腿半跪在沙发上,纪嘉树只能拚命向后倒去,才勉强不让两人身体相贴。

他的眼里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纪嘉树看不懂也不想懂。

“呵,你不配。”他别开脸,咬着牙说:“你给我松手,不然我踹你了!”

盛穆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因为生气,纪嘉树的脸更红了,琥珀色的瞳孔在室内的白光下近乎透明,他的嘴唇因为舔舐变得水润润的,身上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烈,侵入他的鼻端,搅乱他的思绪,迷醉了他的神经。

他的目光一寸寸往下挪,像在无声地用眼神探索着纪嘉树。

纪嘉树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喉结滑动了一下,盛穆的身体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

他低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喟叹了一声,说:“小树,我想吻你。”

纪嘉树瞳孔震颤,他猛地回过头,他眼里的炙热灼痛了他的皮肤,眼底蕴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风暴。

沉默的对视中,盛穆的呼吸逐渐沉重。纪嘉树屏住呼吸,怕沾染上他的气息。

他的大手抚上了他的脖子,粗糙的拇指在他的动脉上摩挲,好像在感受着他身体内部的某种搏动。

纪嘉树握紧了拳头,胸脯激烈的抖动着,因为过于慌张而无法做出反应。

他不明白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他不是来找他说密码跟屏保的事吗?

四周的一切都好像变得朦胧模糊,他仰着头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像满月一样悬在空中,散发著妖异的光。

不正常。

他们两个都不正常了!

两个人的呼吸紊乱的交织着。

纪嘉树感受到盛穆的鼻尖一路下滑,从额头到眉骨,再到嘴角,最后停留在脖颈处很轻很轻蹭了下,就像在那落下了一个羽毛般的吻。

可能也确实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他一下,纪嘉树分不清,他感到一股热流窜过全身,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点燃了他心中暗藏的火种。

他蜷缩了下手指,像一条躺在案板上的鱼扑腾了一下,又被盛穆紧紧按在沙发背上。

“小树,我的小树,原谅我,我们和好吧。”盛穆的声音遥远的像是从远方传来,纪嘉树眼底隐隐浮现出了一层水光。

喘息声,衣物的摩擦声在这密闭的房间不断响着,彷佛是心有灵犀,两人的视线再次撞到了一起,他看清了他眼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浓烈情绪,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两人目光交缠,盛穆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用力,手指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了红痕。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部,纪嘉树感到了一阵湿润,他瞪大了眼睛,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用力推开盛穆,手腕一扬就要往他脸上揍去,却在拳头就要砸到他脸上时住了手。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欺骗不了自己,他的身体好像也在渴望着什么,寻求着什么。

他无力地垂下手臂。

“小树。”盛穆柔声叫他,他的声音里还藏着化不开的欲望。

纪嘉树浑身一激灵,想起两人方才失控的行为,他起身猛地冲到门边,手紧紧握着门把手,这让他有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