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别急着挂电话啊,看在我这么求知若渴的情况下,快跟我说说吧,我真的快好奇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他那辆车的车牌就是618,你当时还跟我说你不认识。嘉树,你骗得我好苦啊!”赵小莫嚎叫着。

纪嘉树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说:“普通朋友,我爸跟他爸是好友。”他无意多说。

听到纪嘉树提起他的亡父,赵小莫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纪嘉树说:“小莫哥,我想求你件事,别把这事说出去,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

赵小莫虽然不解纪嘉树为什么有这么个大腿不抱,却也尊重他的意愿,答应了他。

挂断电话后,纪嘉树看着手机发了会呆,他试图寻找昨晚的记忆,依旧没什么收获。他起床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手机又响了一下,这回是盛穆发来的。

“醒了吗?保温杯里还有点醒酒汤,跟早餐一起放在厨房,记得喝。”

他擦头发的手一顿,回道:“盛穆,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在哪的?”

盛穆不答反问:“酒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嗯,没不舒服,你怎么不回答啊?”

没有得到回复,纪嘉树的心沉了下去,他把毛巾一甩,坐到沙发上,噼里啪啦的打起字来,怒气在胸中聚集,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你又在我手机上装东西了?”

“说话!别装没看到,我等会就去手机店。”

生气之余又有点恐惧。基于盛穆的前科,他害怕他已经知道了他的感情,却装作一无所知。

过了大约四五分钟,盛穆才回复。

“……只是定位而已。”

“而已?盛穆,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好好的干嘛又给我装定位,为了实时掌握我在哪里?我做了什么?你忘记你以前答应我什么了吗?”纪嘉树发了一大串过去,心里却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监控跟监听器。

纪嘉树懊恼地揉了下头发,对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感到无语。

他在想什么玩意?!

面对盛穆他的底线总是一低再低。

对面再次沉默。

纪嘉树深深吸了口气,心情复杂。他以为经历过初中的事后,他不会再这样。

盛穆从小就对纪嘉树有着超乎常人的掌控欲。可能因为他父亲对他这样,他就依样画葫芦,对他这个“弟弟”也一样,不允许他行差踏错、误入歧途。

小的时候还好一点,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他对他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可到了初中,盛穆去了国外读高中,很少回家。纪嘉树又变得“叛逆”,染了头发,学会了跟人打架,还疏远他,跟儿时判若两人,他不放心起来,怕他被人带坏。

他联系了纪嘉树的班主任,以关心弟弟的名义,请各科老师将他每天的课程、上课情况、学习成绩发给他,以便他能远程监督。他买通了他的同学,以担心弟弟受欺负为理由,让他们将他在学校的行为全部记录下来发给他。还让桂姨拍他的照片,他在家的饮食穿着他全都要一一过目,由他定夺。

要是纪嘉树出门玩,去哪里,跟谁一起,也要桂姨跟他汇报,只要是他觉得可疑的人他就会让对方在纪嘉树的生活中消失。他还通过桂姨的口,给纪嘉树定了回家的门禁,最晚九点半。

管得比盛行谦都严,后者只要纪嘉树过得幸福快乐。

后来他不满于此,变本加厉到在纪嘉树房间、手机上装监控、监听器跟定位,全方位监视着他。

纪嘉树的同学有次不小心说漏了嘴,他顺藤摸瓜才发现了这些事。

他跟盛穆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盛穆从国外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