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后,他从其中拾出一根发带,垂眸细细端详。
手指随之轻拢慢捻,直至掌心全然包裹住这条轻纱,几乎与他肌肤的纹理紧紧相贴。
卫琢俯身,将脸深深埋入那细纱之中,鼻尖不断地嗅,连带着肩胛也耸动不止。
那一夜的潮热周而复始,贴在后颈的两缕发丝也粘着粉汗,仿佛伸指便可触及。
他想闻一闻……亦想用唇齿去亲尝。
这般不堪的念头愈发催生出燥热,他微微喘息着,如身陷火窟。而后闭了闭眼,喉结艰难地滚动,握着发带的后缓缓滑下。
“笃笃——”
书房门扉忽然被叩响。
“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卫琢皱了皱眉,迅速将发带藏入袖中,顺势抚平衣袖上的细微折痕。
再开口时,声线已平稳如常:“何事?”
季匀进来时垂首敛目,跟随卫琢久了,隐约能察觉到殿下这几日心绪不佳。
“殿下,陆公子已到同州,约莫再有六七日便会抵达长安。”
“独身而归?”卫琢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此次……并非是独身。陆公子携了盈娘同回,待她安置好……”季匀斟酌着语气,极快地觑了眼他的神色,见他神色平静,才继续道:“可要带她来见殿下?”
卫琢闻言,指尖在袖底捏紧了那根发带。方才那股萦绕的冷意渐而消散,他轻笑了笑,上挑的眼尾透着狐狸般的狡黠。
“不急……”他指节在案上随意一叩:“且待时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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