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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扬声问道:“这位仙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谢昀卿语气平淡无波:“我来寻人。”

守门弟子的脸色骤变,声音都带了颤音,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是剑修?”

“是。”谢昀卿冷声应道。

守门弟子抖得更厉害了,甚至悄悄使用传讯符呼叫。

谢昀卿低头看看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不知道这弟子为何如临大敌的表情。

他以为是腰间佩剑惹人忌惮,于是他卸下腰间的佩剑,将其放在手上,正准备递给弟子检查。

守门弟子却猛地一声怪叫,嘴里嘟囔着:“冷静,仙友冷静!我只是守门的,无心参与你们的爱恨情仇,拔剑也请高抬贵手啊。”

谢昀卿一头雾水:“?”

他的动作僵在原地,该冷静的……应该是守门弟子才对吧?

见守门弟子似乎是真的害怕,他不得不扯出一个相对温和的笑容,耐着性子委婉问道:“仙友,我无意伤害你,敢问……为何如此反应?”

“天玄宗的剑修,深更半夜来合欢宗。”那弟子眯起缝的眼睛逐渐睁大,他从上到下扫视着谢昀卿,试探问道:“你不是被抛弃后,来合欢宗寻人的吗?”

谢昀卿:“……”

这话他怎么这么不爱听,仿佛将数根银针,精准地插进他的心脏里。

守门弟子见他不说话,自以为了然,絮絮叨叨:“唉,你们这样的剑修弟子,我见多了。虽说合欢宗弟子,咳咳是有些风流债,玩弄你们感情也不假,但您追到人家宗门来,喊打喊杀的,传出去对您名声也不好……”

谢昀卿额角青筋跳了跳,勉强干笑几声,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嘴:“我要寻之人,并非贵宗弟子。”

“不是合欢宗的人?”守门弟子挠头,没什么头绪,也没听过合欢宗住进外人啊。

他正想和谢昀卿解释,问是不是找错地方或者找错人了。

突然,先前发的传讯符收到了回应。

张长老的声音隔着符箓传来,带着一丝不耐:“又是哪个弟子惹的情债?今日夜已深,让他明日再来。”

守门弟子尽管没见到长老本人,但依旧绷直身体,毕恭毕敬地回禀道:“回长老,来人是天玄宗的剑修,弟子这就劝他离开。”

“天玄宗?”张长老好像想到了什么,话音一转,急切地问道:“这剑修叫什么?”

看门弟子转述问:“仙友你叫?”

谢昀卿淡然地自报家门:“谢昀卿。”

“哦哦,他说他叫谢昀卿。”

“什么?”张长老的声音骤然拔高,嗓门大到冲破传讯符限制,连谢昀卿本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守门弟子被吓得一哆嗦,立马保持戒备状态,谨慎地问道:“长老,是有什么问题吗?”

张长老心情复杂,没想到沈闻霁刚惹得情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复杂难言的疲惫,千叮咛万嘱托道:“千万不能让他进来,有什么事都明早再说,顺便把护山大阵打开,防止他硬闯。”

守门弟子应了下来,他不敢怠慢,熟练地掐诀启动护山大阵。

由于合欢宗经常被“苦主”找上门,这护山大阵一个月也得开个十次以上,这阵法早已锤炼得固若金汤,甚至可以抵挡化神期修士全力一击。

一切布置妥当,他才堆着笑脸,走到谢昀卿面前,歉意拱手:“谢仙友不好意思,合欢宗今日谢绝见客,您明早再来拜访吧。”

谢昀卿眸色微沉,察觉蹊跷,但他又不能真的硬闯。

掩下神情,他故作失望地转身离开,却在看门弟子看不见的转角处,换上了醉花楼楼主的装扮。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