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您寨里的【特殊旅客】也是我的熟人,就让他第一个上场吧,我们也好交流交流感情啊。”
阎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还没等说什么,苗云楼便无知无觉的一口答应了下来,对祝炎虚弱的微笑道:
“好,我答应。”
“哗啦——!”
一瞬间,从擂台上垂下无数经幡,卷起祝炎和苗云楼的身体,把两个人慢慢向上拖起来,放到了擂台之上。
两人刚一站上,红鼓状的擂台便猛然一动,羊皮鼓面向下凹陷,发出三声响彻天地的重重擂鼓声。
“咚咚——咚咚——咚——!”
随后擂台旁的空气骤然波动起来,擂台下的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至极,彷佛一层空气墙,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听力在空气墙的干涉下变得迟钝,视力在这种不安之下,却变得敏感至极。
苗云楼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指尖,手心中的蛇鳞阵阵发烫,他不动声色的向下看去,果然正对上了升卿淡色的眼眸。
在满面密密麻麻的鳞片中,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格外引人注目,分明无情无欲,却在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蔓上了丝丝缕缕的情绪。
记住我说的话,记住你的承诺。
升卿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无声无息的传达着本人的心绪。
不要忘了。
苗云楼看到他的目光,心头顿时一痛。
昨晚,升卿根本没有回来,直到清晨阳光逐渐射入屋内,他才带着一身露水掀开帘子,直直的坐在苗云楼身旁。
“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他冷淡道,“第一,我已经想起来的差不多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总忽略我的意见,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真的把我放在心上?”
升卿垂下眼睫,不顾苗云楼瞳孔紧缩,急切的拉着他的袖子,淡淡道:“我觉得你没有,所以,我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苗云楼一下用力捂住了嘴。
“不许说分手,不许离开我。”
苗云楼眼眶发红,甚至带着血丝,面色紧绷到恐怖至极,眼底惯常的笑意全部一扫而空,只剩下让人胆寒的深渊。
“你说的这些我会改,我都会改,我再也不会不尊重你的意愿了,”他死死盯着升卿的眼睛,拧着脖子,一字一顿道,“你怎么怪我都好,但你绝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
“你既然说过爱我,就不可以抛弃我,如果你敢偷偷离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即便天涯海角,我也会永远跟着你。”
苗云楼什么都能接受,他甚至可以忍着几乎冲破胸膛的爱意,一辈子守护着沈慈,甚至沈慈恨他都不要紧。
但沈慈绝不能离开他。
就像农夫与蛇的故事,沈慈是那个好心的农夫,他却是一条冷血的蛇。
农夫用自己的温度暖醒了蛇,蛇却恩将仇报,贪恋这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从此再也不肯离开半步,哪怕农夫已经厌倦了他冰冷的体温。
苗云楼用力捂住升卿的嘴,眼眶发红,整个人犹如恶鬼般森冷,升卿却没有丝毫惧意,淡淡的笑了起来。
“你还在乎我,那就好,”他按住苗云楼的手,用目光描摹着苗云楼的眼睫,面上带着淡笑,耳语般轻声道,“你的想法,竟与我一模一样,是不是说明我们很般配?”
“你放心好了,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升卿轻笑一声,淡淡道:“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是我明白了,你要做的事情很重要,必须要豁出命来做,我不会再干涉你了。”
“但有一点,我要你承诺,你可以做出一副豁出性命的样子,但你永远也不能用性命去赌,否则,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