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把他按在洗手池上,抿唇淡淡道:
“骗人。”
“我怎么骗人了,”苗云楼仰着身子,挑起一根眉毛,无奈道,“娲泥生说今天前往景区,那也是下午的事了,大早上的,我跑什么。”
他就是再忙,也不可能跟沈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己往外面跑吧。
他现在把沈慈当眼珠子一样看着,根本不敢让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
沈慈抖了抖眼睫,没说什么,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解释,无言把手搭在苗云楼的后腰上,突然沉默的环抱住他。
苗云楼从没见过如此黏人的沈慈,一时间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甚至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收回手臂,反抱住沈慈的后背,上下轻轻摸了几下,心中有些好笑,温和的哄道:
“我怎么会骗你,你放心,除非你主动甩了我,我这辈子都会缠着你,绝对舍不得跑。”
苗云楼只当沈慈知道前路难行,是太过担心他,害怕他消失在自己面前,这才患得患失,流露出明显的不安。
他顿时放下心来,拍着沈慈的肩膀,来来回回哄着他,好话说了一箩筐,甜言蜜语不要钱一样往外吐。
“……”
沈慈侧耳听着苗云楼的甜言蜜语,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的环抱住他,眼底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冷淡。
在苗云楼看不见的地方,他动了动唇舌,悄无声息的用蛇信子舔了舔前者的脸颊。
顿时,一股奇怪的香味立刻在舌尖蔓延开来,本就薄薄一层的粉“扑簌簌”掉了下来,露出下面一层真实的、惨白到毫无血色的皮肤。
骗子。
沈慈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块皮肤看了很久,半晌,缓缓掀起眼皮,看着镜子中自己黑沉的眼底,和苗云楼毫无防备的后背。
他沉默了一会儿,手腕微微一动,轻轻将一个细小的东西黏在苗云楼脖颈下。
苗云楼只觉得后颈有些痒,想要伸手去碰,却被沈慈一下抓住手腕,温热的气息喷在脸颊侧面,轻声道:
“来,我给你梳头。”
他退后一步,看着苗云楼困惑的双眼,温柔的捋了捋他的头发,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样,给他熟练的梳起头发。
白玉般的手指在乌黑发丝中穿梭,对比极其强烈,轻柔的触碰着透气,带起阵阵痒感。
苗云楼像猫一样舒服的眯起双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你就是怕我跑了,藉着梳头把我绑在你身边,不让我出去。”
沈慈在他身前配合的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我真怕你跑了。”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能离开我身边,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给你梳头,也再也不让你出去了。”
他说完用皮筋一绑,便盘了一个和前些天一般无二的女式发髻,对着镜子照了照,突然唇角绽开,如同春花开放,对着苗云楼微微一笑。
“好了。”
苗云楼晃了晃头顶的发髻,熟练的做了几个女性化的动作,满意的笑了起来,把沈慈拉过来响亮的亲了一口。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亲了一下,就笑着把人推开,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后,挥了挥手,便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我走了,娲泥生他们定了下午开始参观,我要先和老爹商量商量。”
苗云楼刚要推开门,身形一顿,又退了回来,看向沈慈试探道:“你……确定要自己留在这里,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这次他们的谈话关系到沈慈剩余的残骸,的确不适合沈慈听,即使他坚持要去,苗云楼也肯定会想办法单独和老爹谈谈。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