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有阳刚之气,明明一身腱子肉,声音却像太监一样尖细,好像有谁捏着喉咙口一样,怎么都是一股小人得志的味道。
洪长流就站在他身后,懒洋洋的抱着胳膊,闻言瞥眼疑惑道:
“谁是姓依的?”
他们来这里,不是因为祝炎那个哈卵(蠢货)说有个新上位的导游,对他极为的不尊敬,还要挤掉他上位,这才找过来示威的吗?
也不知道系统出了什么岔子,那导游的名字还没揭露呢,就只有一个编号,怎么就成姓依的了?
板寸男闻言慌忙回头,小人得志立刻切换成阿谀奉承,谄媚的笑道:
“哎呀,就是那个导游10036!这不是给那胆敢不尊敬洪社长的导游一个下马威吗,叫本名太尊重他了。”
他这番话说的真是谄媚极了,洪长流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土楼门口有人冷冷笑了一声:
“真是个跳梁小丑。”
老爹冷眼撇过寸头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牢牢的挡在土楼门口前,一手捂着腹部伤口,看也不看寸头男一眼,直视着洪长流沉声道:
“洪社长,我已经说过了,那导游不在我们这里,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这个土楼安全屋养着那些伤员,这是报备过的,况且,我们每个月都按时给旅社上交供奉,您就这么炸开土楼的门,是不是不太合适?”
堂堂一个社长,就因为一个导游,跑来轰炸其他旅客安全屋的大门,怎么想怎么掉价,传出去甚至会导致长流旅社减损生源。
老爹这句话,就是在隐晦的警告洪长流,如果他硬要攻打土楼,可能会导致一连串不合适的结果。
然而洪长流听了,却是嗤笑一声,冷冷的眯起眼睛,操着粗犷的口音骂道:“啥子叫不合适?老子要做的是啥子,啥子就是合适!”
“老爹,你莫要给老子弄鬼,那瓜娃子导游显示就在你这里,再不让老子进去,老子把你这破土楼掀个底朝天!”
说完,不等他动作,那个寸头男已经尖声叫起来,狠狠的瞪了老爹一眼,一手挥向身后的一排火炮,用那太监一样的嗓子高声道:
“竟然还敢狡辩,给我轰!”
在他身后,那一排火炮闻声“咔哒咔哒”的动了起来。
黑洞洞的炮口一动,对准了已经被轰炸的坑坑洼洼的土地,炮弹填充完成,蓄势待发,马上就要开始劈天盖地的轰炸。
这一排火炮都是寸头男的内核欲望技能,威力巨大,已经将土楼的门口炸开、也就是安全屋的外层防御炸开了。
土楼原本就是以防御进攻为一体的建筑,又有老爹保护,这才勉强扛下了第一波。
然而土楼的攻击功能需要有人在窗口处射击,而现在情形敏感,流浪旅客不能暴露,整栋土楼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所以,火炮只要再轰上这么一波,土楼根本扛不住,一定会露出破绽。
老爹捂着腹部翻红渗血的伤口,站直身体,魁梧的身躯牢牢挡在土楼门前,毫不畏惧的面对黑洞洞的炮楼,眼底沉沉。
他不了解苗云楼创建新旅社的来龙去脉,不知道他们突然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人在怀疑,导游10036就是下一个代理人。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他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让洪长流的人进入土楼。
一旦让这些人发现,藏在他土楼里的几百个“伤员”,实际上都是流浪旅客,那这么多年所有的努力,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甚至于他们土楼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有生命危险。
老爹闭了闭眼,沉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胸口开始阵阵发烫,一个人偶的形状逐渐出现在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