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逃走。
“不行!”
杜千秋死死的拽着他,生怕他突然跑了,压低声音急切道:“您要是不小心被波及了怎么办,我们还指望着,您把最重要的东西带出去呢!”
他直视着苗云楼的双眼,伸手碰了碰自己耳垂上一模一样的银饰,咬紧了牙关,攥住苗云楼的手指关节紧绷,恳求道:
“您就当为那些千千万万正受压迫的旅客着想,千万别出去,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再想想,好吗?”
苗云楼按住杜千秋的手,静静地看着他道:“再想想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石姑娘与玉尸斗的不分上下,是因为她对赵王还尚存一丝心虚,再等下去,等她彻底斗败玉尸,立刻就要拿你们祭旗,你们还出得去吗?”
他所说的句句是实话,所有人都对此也都一清二楚,再等下去,存活的概率一定会越来越小,有很大可能他们会死在这座大墓当中,尸骨无存。
可是除了何丽战战兢兢的缩在地上,面上露出了心动的神色,其他旅客没有一个开口说话,只是死死的拽着苗云楼的衣袖。
没有一个人就这样放他离开。
苗云楼看向杜千秋,见他激动的胸口上下起伏,眼眶发红,已经充盈着滚动的泪水,手腕上顿时一阵阵摩擦,似乎有什么在剧烈的挪动。
他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这下完了,个人英雄主义被他整的这么悲壮,一会儿该怎么出得去。
就连沈慈都再也忍耐不住,似乎要不惜一切代价、强硬冲破他的桎梏,甚至不在乎他之前连威胁带逼迫的嘱咐了。
再等下去,别说石姑娘不会放过他们走,他自己都要走不了了。
“好了,你们心里也都清楚,再拖下去谁都讨不到好。”
苗云楼干脆快刀斩乱麻,用力捏住杜千秋的手腕,硬生生把他拽了下去,淡淡道:“我又不是去送死,自然有保全自己的方法,用不着你们担心我。”
“再说了,就算万一万一遭遇不测,没办法把录像带出去,我不是还把其中一个摄像头给你了吗,杜千秋?”
杜千秋闻言身形一顿,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眼眶越发红的鲜艳,几乎用听不见的气声不可思议道:
“……什么?”
的确,就算苗云楼遭遇不测,他这里还有一个镶嵌着摄像头的耳饰。
可那只是以防万一的备用,是防止其中一个摄像头丢失,防止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其中一个用不了情况而存在的备用。
导游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到了必须要二选一的时候,他愿意留下、却让自己带著录影离开?
杜千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一点都反应不过来,只是直愣愣的盯着苗云楼,眼泪滚滚流淌下来。
苗云楼瞥见杜千秋混合著感动的眼神,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不着痕迹的用力按住沈慈,忍着手腕上银蛇的阵阵剧烈翻滚,心说还是赶紧走吧。
再待下去太肉麻了,真受不了。
他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猛的就要翻身暴露在石姑娘面前,手腕却被一个冰凉凉的东西用力咬住!
“嘶!”
苗云楼手腕下意识一缩,顿时怔愣了在原地,不是因为那一丝丝的疼痛,而是因为不可思议:
——沈慈竟然急得都咬他了?
沈慈竟然做这种不符合他形象的事,关键还舍得下得去口……他不是在做梦吧?
“云楼,你放开我。”
趁着他怔愣的时候,银蛇虚无缥缈的缓缓传来,极其轻微,彷佛下一秒就要消失,显然是为了挣脱开苗云楼的束缚,几乎已经筋疲力尽。
“我不是要让你把我放出来给你添乱,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