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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了,你看,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你救下来,不可能威胁你、让你以命相逼啊!”

“我只是觉得,这里现在太过于危险了,你赶紧跟我离开、远走高飞,不就能免得被村长他们找到了吗?”

蜘蛛诡物急切的凑上近前,三张血盆大口都焦急的裂着,言语之间恳切无比、条理清晰,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

彷佛他刚才真的是因为太过于着急,才口不择言的说出那些威胁强迫的话。

“……”

苗云楼冷冷的盯着他流淌着鲜血的面孔,眼角瞥过笼罩在自己身前的无数牢笼般的蜘蛛腿,没有说话。

当棺材盖板开启的一瞬间,底部那凭空出现的血涔涔规则,绝不会是空xue来风。

然而在最初进入景点时,棺材盖板上那条言之凿凿的话:“他”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也很难判断完全就是假的。

两条相互矛盾的规则,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苗云楼和那张畸形的面孔冷冷的对视着,天空中阴沉无比,堆积着铁灰色的厚云与浓雾,彷佛风雨欲来的前奏。

两人僵持在悬崖峭壁的棺椁上许久,苗云楼的目光瞥见余光中隐隐的时间提示,还剩三个小时,心中微微一凛。

时间不多了。

景点既然规定了四个小时的参观行程,就不可能只是在棺椁中躺四个小时,一定还有其他参观点。

没参观完景点内容的全部,最终园区出口会不会开启,就会成为一个悬挂在每个旅客头顶的悬念。

无论这个蜘蛛诡物的目的是什么,他都需要立刻做出选择了。

苗云楼心下一沉,余光瞥见挡在身前的黑色蜘蛛腿,蛛腿锋利无比、泛着青黑的冷色,密不透风的笼罩住他的全身。

如同黑色的牢笼一般。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背在身后的手在看不见的角度,缓缓扣下一块坚硬的石头。

苗云楼紧紧盯着蜘蛛诡物眼睛的地方,手臂紧绷,青白的手腕微微一翻动,刹那间,瞬间就要暴起——

“滴滴,滴滴。”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对讲机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的一顿,目光凝住,只听铁灰色的浓雾中,传来一个焦急的机械音:

“苗云楼,你现在还在棺材里吗,你先别出去,听我说!”

“刚刚铁骑兵严审了和吴斌一起逃出来的村寨村民,他们说现在被活活钉在棺材里的只有一个人,是一个叫杨杏花的姑娘。”

一片寂静的悬崖峭壁上,标准的机械音带着隐隐怒意道:“这些愚昧无知的烂人,居然把一个无辜的姑娘送给士兵糟蹋,人家不堪受辱跑掉了,竟然还被他们活生生钉在了棺材里!”

“本来这姑娘反应及时,还有逃跑的希望,结果她的青梅竹马,一个叫康宁的贱人,居然透露了她逃跑的路线,亲自带着村长把她抓住了。”

此话一出,死寂的悬崖峭壁上瞬间凝固住,气温顿时掉入冰点。

苗云楼的面色阴晴不定,歪了歪头,漆黑的眸子盯着瞬间僵硬的蜘蛛诡物,缓缓重复了一遍:“康宁?”

“是,就是他,”孟子隐怒道,“真是个贱人,那些村民招认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连朝夕相处的人,都能这么丧心病狂。”

“人家姑娘都快逃出去了,他竟然如此卑鄙下流无耻,轻描淡写把她送进十八层地狱。”

“你如果碰到他,千万别打开棺材跟他走!”

对讲机对面的声音仍在流淌,然而此时棺材上的两人已经没有一个人在听了。

天色铁灰死寂,棺椁悬崖外阴风阵阵。

面对面前探究厌恶的目光,蜘蛛诡物畸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