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楼烟蔷从icu转出,他才得以探视。

五年了,父子俩第一次见面,竟是看到这副场景。

一滴泪掉落在手背上,楼天宜甚至不敢去摸楼烟蔷的头。

眼睛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耳朵仍在轻微出血,七根手指骨折,左臂骨折,腰椎、膝盖受损,脚部冻伤,子弹擦伤和刀伤数不胜数,全横陈在这具白皙的身体上,内脏受到爆炸余波的冲击,仍旧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量出血。

那次行动里,他们小队,只有楼烟蔷和陈宁海活了下来。

提问:想看什么番外呢?

楼小花的乳名

和楼天宜的老怀伤心不同,楼烟蔷正窝在床上看漫画书。

这还是他初中的时候爱看的,突然想重温一遍。

方南雁来到床边时,他正笑出声。

方南雁:???

幸好没生气。

他坐在他身边,凑到他肩上去看。

他手里的这本,方南雁也看过,当时班里传阅,无人不知。

他从背后抱住楼烟蔷,偷摸亲亲他的后颈,楼烟蔷故意不理他。

“洇洇?”

身前的人猛然一僵,而后转身将方南雁蒙进了被子里,左一拳右一拳地砸在他肩上。

拳头密集,但一点也不疼。

方南雁忍笑扯开被子去看,果然看见楼烟蔷恼羞成怒,脸颊耳尖都是红的。

“老楼跟你讲的?!”

“是的,他还说......”

方南雁故意卖关子,想着转移怒火,挺腰坐起来,一把抱住楼烟蔷的肩膀,不让他再拳打脚踢。

“说什么?”

楼烟蔷不由他糊弄,不让抱,扁着嘴。

“说......”

他凑近他的耳尖,在那仪器上低声继续:“说你小时候特别爱哭。”

“他胡说的!”

“好好好,我不信的。”

方南雁照旧抱着他的肩膀,将他紧紧搂住。

楼天宜说,“洇洇”是楼烟蔷的妈妈给他起得小名,但楼天宜说水火不容,寓意不好,妈妈只能作废了这个小名,极少这样叫他。

不成想,后来妻子去世,他们二人一语成谶,父子不和,水火不容。

方南雁只是想着,楼烟蔷生起气来,确实火太旺,来点水压一压,倒也调和。

这不,一下就哄好了。

方南雁主动凑上去亲他的嘴巴,楼烟蔷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享受他的讨好和示弱。

这些年,在他的扶持下,方南雁学得很好,进步神速,两人的地位日渐平衡,一旦谁多了一点征服感,便会引起摩擦。

楼烟蔷更要强一些,看到方南雁服软,才会倨傲地给个笑脸。

方南雁没有他那股骄矜的劲儿,一边亲他的脖子,抱住他的腰背抚摸,只要人在他手里,用什么方式、舍多少面子,都只是手段罢了。

他们亲着就倒在了床上,漫画书被丢到床头柜上,但楼烟蔷身体并未恢复,不能做太亲密的事情,两人只是亲亲而已。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末了,方南雁摸摸他的嘴巴,问了个问题:“你爸爸应该早就知道你怀孕的事情,他怎么一直拖着不告诉你?”

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保不住的,早晚都会被楼烟蔷知道,可楼天宜那样一个果决的人,一直犹豫不前,最后还是推了方南雁去告知楼烟蔷。

楼烟蔷冷哼一声,“他心中有愧罢了。”

原来,当年他妈妈自杀前,又怀孕了,但生楼烟蔷导致生殖腔受损,一个月的时候出现流产的迹象,医生也是让他们早做打算。

楼天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