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大动静,他就脸色苍白,浑身不自在。
他捏紧了拳头,才勉强止住颤抖。
镜头扫过来的时候,他还得跟身边人一样,笑着鼓掌。
这样掌声雷动的场合,惹得他越发难受。
尤其反胃恶心。
肚子里翻江倒海,眼前一片模糊。
镜头刚移开,楼烟蔷就撑不住了,低头跟身边的随员说离开一下。
随员赶紧用对讲器知会导播,让他别把镜头扫过来。
楼烟蔷赶紧离开了看台,一到卫生间就吐了。
方南雁注意到情况不对劲,也跟了上来,见楼烟蔷如此难受,他耳朵上的仪器颜色飚红,浑身战栗。
“漱漱口。”
他吐完,难受着皱着眉,嘴里都是苦味儿,淑了口也缓解不了。
方南雁倒了两颗薄荷糖给他含着,这才舒服了。
熬了一整天,声音吵得他脑袋疼极了,一结束就赶紧回了家。
方南雁摸摸他的脑袋,给他按摩太阳穴,楼烟蔷怎么躺都不舒服,翻来覆去。
好不容易睡了半个小时,手机响了,是楼天宜打来的。
要楼烟蔷这周回家一趟。
楼烟蔷烦躁极了,敷衍着答应了两句。
方南雁被他压着半边身子,缓慢转过身,搂着他的腰,跟拍小孩一样,轻轻拍他的后背。
这才把烦躁的楼烟蔷安抚好了。
也就安生了这一个晚上,第二天开始,楼烟蔷又忙得脚不着地,方南雁也百事缠身,两人一连好多天没见着面。
方南雁重新调回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办事一点错都不能出错,更要敲打那些异心之人,实在是忙得头痛欲裂。
楼烟蔷就更不用说了,他树大招风,想整他的人不计其数,忙到周末才松散下来。
刚和方南雁窝在一起吃饭,手机就响了。
老楼催他回家。
楼烟蔷气不顺,根本不给楼老头子面子,父子俩呛了几句,火药味十足地挂断了电话。
方南雁摇摇头,见他火气这么大,给他熬了清肺下火的雪梨粥,结果楼烟蔷喝了一口,就吐了。
“怎么了?我都是按你平时的口味做的。”
“太甜了,我怎么可能吃这么甜的东西。”
楼烟蔷又气不顺了,倒在沙发上生闷气。
方南雁见他抓着抱枕砸茶几,怕是那股子倔劲儿又上头了,无奈地凑过去哄他,“好啦好啦,我再做个别的,你想吃什么?”
“腻死了,想吃酸的。”
方南雁只觉得奇怪,楼烟蔷一向是不爱吃酸的,但看他表情不好,没有多问,转身就去厨房。
楼烟蔷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方南雁把橙汁端来,他嗅着味道醒来,腰都趴酸了。
他喝了一口之后,心情明显好多了,两人窝在床上看电影,没看到一半,楼烟蔷睡过去了。
脑袋靠在方南雁肩上,看上去睡得很沉。
方南雁悄悄关了电影,两人抱在一起,热乎乎地睡觉。
次日中午,楼烟蔷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回楼家看他爸。
方南雁摸摸他的头,“早去早回吧,去吧。”
楼烟蔷哼哼两声,披上衣服就走了。
回到楼家之后,他又是火冒三丈。
楼天宜又给他安排了宴会,就在明天,说是年轻人聚一聚。
“你找一堆alpha来干什么啊?!”
“你这个臭小子不是喜欢alpha吗?!”
“谁跟你说我喜欢alpha了啊?!”
父子俩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楼烟蔷看着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