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雁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疼得他一脚踢在方南雁的腹部,“滚开……”
方南雁扯开他的腿,他如今四肢无力,轻飘飘地被丢开,头晕眼花,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极高,换气功能仿佛失效一般。
方南雁覆在他身上,沉静的双眼紧紧盯着楼烟蔷,“楼烟蔷,你看清楚我是谁。”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怒意可见一斑。
但他始终稳重,指尖轻柔地抚摸他的脸,嘴唇若有似无地凑近他的唇珠,只随着他的张合,偶尔剐蹭。
“方南雁......滚出去。”
他浑身无力,已经扛了两个小时,神经和身体都抵达了一个极限,浑身的肌肉都消失了一般,如同破布娃娃。
方南雁情绪稳定,骑坐在他身上,抬眼去看他水润的双眼,他最喜欢楼烟蔷的眼睛。
“你是想要那位班长吗?”
他摸着楼烟蔷的发,将那湿透的额发拢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说着,俯身去亲吻他的脖子。
鼻尖顺着他紧致的颈线往下,引得身下的人颤抖不止。
楼烟蔷的感官被放大了数十倍,皮肤十分敏感,被这样亲吻,酥麻感将他湮灭。
他咬紧牙关,也克制不住轻吟,这样的反应,却惹得方南雁燥热不已。
这是他肖想已久的人,分开的这段时间,哪里都没有楼烟蔷,又哪里都有他。
曾经他总觉得楼烟蔷娇气,喝水温度要合适,热牛奶要新鲜,那张嘴敏锐至极,若是隔日的,他一尝就知道。
浴袍要准备两身,一身穿着,要人抱着擦干,另一身才是换上的。
睡觉总爱将胳膊搭在方南雁腰上,不搭就睡不着。
窗户必须关得严严实实,一旦哪里露出一丁点缝隙,他都能察觉到。
其他吹毛求疵的小要求不计其数,两人住了这么长时间,方南雁一一记着,一一遵循,总觉得厌烦。
然而,离开楼烟蔷之后,他在生活里,竟然改不掉那些习惯了。
下意识遵循楼烟蔷的喜好去生活。
这间屋子里,没有楼烟蔷,却处处都是楼烟蔷留下的痕迹。
包括方南雁,身体上的临时标记消失了,而他的灵魂,却早已被楼烟蔷打上深刻的烙印。
他走在影子里时,楼烟蔷是前面的那一点光。
他站在阳光下时,楼烟蔷如影随形。
他的反骨和恶念,都被楼烟蔷驯化,将自己的痕迹刻进了他的骨血。
这是比标记,更令人抓狂、令人臣服的烙印。
方南雁听着他口中一声一声的“班长”,心中无比矛盾。
听说那位班长对楼烟蔷有救命之恩,听说他们之间还有五年的军旅情谊,听说他们一起成长,在队伍里脱颖而出。
他们见证过彼此最拼搏辉煌的时光。
对方用死亡,楼烟蔷用伤痛,将那段记忆尘封。
他不介意楼烟蔷对那位班长的深重的友谊,但他怎么能对着他喊别人?
方南雁低下头,重重地亲吻他柔软的唇,楼烟蔷睁大了眼睛,喂水的那次亲吻,他脑子糊涂,没反应过来,这次是清醒着被人亲了。
“放开我!”
他咬了方南雁一口,血腥渗透到口中,他抬手扇了方南雁一耳光,“别碰我!”
发情的alpha性子暴躁,他难受至极,暴力和性欲往往交织产生。
“不让我碰你,难道你允许那位班长碰你吗?”
方南雁冷静地摸过脸上被他打到的地方,楼烟蔷是用力甩的,但他没力气,打在脸上,挠痒痒都不够。
“谁都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