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跟父亲闹了很大的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最后入的南方部队。
老爷子有心阻止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他生气得很,所以我五年没回家。”
后来他被迫退伍,才回到了楼家,仕途坦荡。
这次楼烟蔷被赶到S市视察,也是楼老爷子的意思。
不然哪里用得着派这样级别的领导来视察。
“你和你父亲,闹了矛盾,才来这里?”
“嗯,他骂了我一顿,把我赶来了。”
楼烟蔷枕在方南雁肩上,两人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那陈宁海的事情,你父亲知道嘛?”
“知道,他在部队欺负我,多半是听我父亲的话。”
楼老爷子就是想要他知难而退,乖乖回家听安排。
没想到楼烟蔷硬抗了五年,最后陈宁海都奈何不了他了。
方南雁的视线移到他的耳朵上,黑色的仪器静静地运转着,楼烟蔷连洗澡都不会把它摘下来。
只有第一次的时候,因为动作太狠,将仪器晃掉了,半夜他又自己戴上的。
难道是因为耳朵的问题,才被迫退伍吗?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楼烟蔷说着就困了,说话不再有逻辑,开始含糊不清。
“哼,如今他有个把柄在我手里……不敢把我怎么样。”
最后还说着要给方南雁调一个岗位。
说待在局里没前途。
方南雁没有应,他弟弟的事情没有解决,去到哪里都是没有前途的。
只会让楼烟蔷白白费心思而已。
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决掉。
方南雁转过身,看着楼烟蔷恬静的睡颜,他凑近,亲吻了对方的鼻尖。
对楼烟蔷,他谈不上动心,多的还是感激,至少那些帮助是实打实的。
而楼烟蔷对他,也不会多真心,只是恰好有他这个嘴严不多话的人在身边而已。
没有多特殊。
他看得很开,这段关系,他们都只需要尽全力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即可。
谈真心,对于楼烟蔷这样的人来说,太奢侈。
方南雁闭上眼,心里想得透彻,手臂却是不自觉收紧,将怀里人抱得很近。
到底是有些奢望的。
次日,楼烟蔷起得很早,方南雁还没清醒,他就走了。
后来他才知道,楼烟蔷要去隔壁市开会,七天不会回来。
他继续上他的班,还真接到了调令。
要去税务局,给局长当秘书。
这是个跳板,至于以后会去哪里,还得看楼烟蔷的意思。
既然楼先生已经安排好了,方南雁听从就是。
他跟着随员一起换了工作,他本身没有什么用品,毫无留念地来到新的工作场所。
有楼烟蔷的关系在,局长对他很客气,相处还算不错。
“小方,今晚上有个会要开,你跟着我去。”
“是。”
方南雁整理好用具,一直安分地跟在局长身边,抵达会场之后,倒是遇到了陈宁海。
对方扫了方南雁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也是体制内,他脸上陡然带了笑意。
会议内容并不如何机密,只是例会而已。
会议结束后,他坐在局长身边,老实本分地记载了不少关键点,一一梳理给局长听。
“记得不错。”
这话不是局长说的,是陈宁海。
陈宁海坐到局长身边,两人又说了好些话,方南雁就静静地坐在一边,不插话,也不多看。
局长要走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