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很开心。”
“卧室只有一张大床,我去住林涵房间咯?”
“他们住的四卧别墅,多一个房间呢,刚好。”
“你要还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
“痛——”
手臂被猛地扯住,陆子君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陆竞珩狠狠掼在浴室冰冷的墙壁上。后背撞上凹凸不平的石块,硌得脊骨生疼。
“小陆董,我错了,我错了,轻点。”
“我背疼,我错啦,小陆董,松手松手……”
听着小粉毛又开始一句接一句的道歉,陆竞珩不懂他是真知道自己错了,还是仅仅因为身份差距,养成的习惯性认错?
他是可以自主说话,但只有一个字,不能再多。
也许忙完与霍家谈判的事,他应该带上小粉毛去见心理医生。
小粉毛都说了,和自己在一起很开心,那怎么还老想跑?四卧别墅没有面海,比自己住的这套差不是一点。
有一瞬他甚至想打开花洒,把小粉毛淋个清醒,但面对着那双写满饶命的玻璃棕眼镜,又舍不得。
“错?”陆竞珩手上力道松了半分。
“嗯嗯嗯嗯!”陆子君抵着他手臂,疯狂点头“小陆董爱骂多少脏话就骂多少脏话!”
“脏话?”
“您刚才不是说,‘靠’?”陆子君小心翼翼地提醒。
陆竞珩的目光落在抵自己手臂上,白玉般的指尖,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三个字:
“白。靠。枕。”
“啊?”
陆子君愣住,原来是皇帝只能自主说一个字,而不是在骂人。
*
虽然说是度假,陆子君眼底的青黑却一天深过一天。
原因无他,和皇帝共享一张大床,他紧张得四肢僵硬如板,整夜绷直了身体,根本睡不安稳。
他曾硬着头皮联系酒店加床。电话那头,前台答应得干脆,没问题,先生,新床明天就从马尼拉空运过来,费用离岛时统一结算。
那轻描淡写报出的天价运费,吓得陆子君瞬间清醒,连连摆手拒绝。
熬到第三天清晨,他出现在早餐厅时,叶宁宁惊得,叉子停在半空:“子君!总算露面了?瞧瞧这脸色…这几天为提高祖国生育率做了多少贡献啊?”
陆子君听出叶宁宁话中有话,但又搞不懂他指的是什么,贡献?这两天他白天可没少折腾,甚至弄了艘螃蟹船出海晃荡,指望颠簸能刺激到皇帝,语言功能再进化点,可惜毫无进展。
他随便应和着,心不在焉,早上他问皇帝请了假,要去找林涵玩,现在脑子只剩这事。
“你家小陆董呢?”叶宁宁锲而不舍地追问。
“晨跑刚回,应该快到了。”陆子君头也没抬。
“哦,正好。我约了他打网球,你来不来?”
“我不会打网球。”陆子君连连摇头。
“让小陆董现场教。”
“不了不了,我也没有合适的鞋。”他赶紧把脚从桌下伸出来晃了晃,他正穿着酒店送的人字拖。
“你怎么不早说!”叶宁宁咬下一口培根:“我昨天刚让酒店去马尼拉,给我和陆竞珩买了网球鞋,今早刚送到!”
陆子君听完,连眼皮都懒得抬了,你怎么也不早说,就让酒店一起把加床飞过来。
算了。
皇帝现在好歹能说一个字,网球再打也打不出花来,够用的。
陆子君三两口扒完早餐,找到林涵,换上泳裤,头也不回地冲向大海。
***
快靠近中午时,陆竞珩和叶宁宁躺在沙滩树荫下,按摩师正为他们进行运动后的肌肉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