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逗他:“是,我有病,相思成疾,爱你上瘾。”
陈颂:“”
“你再不放开,”陈颂沉声道,“我真的生气了。”
顾行决闻言,这才缓缓松开了他:“好吧,但是你不能再站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回车里坐,我去给你捡打火机。”
顾行决松开陈颂,见他没有什么危险的举动后,才放心转身去给他找打火机。
夜里起风,顾行决今天穿得也是白衬衫黑西裤,两条笔直修长的腿阔步走向山崖边,陈颂叫住他:“不用找了。回来吧。”
顾行决转身问:“怎么了?”
陈颂话到嘴边又停住,唇边微动:“反正也没什么油了,我不要了。”
顾行决看了他片刻,回头望了一圈杂草,看见了打火机,油水还多着呢,不过掉落的位置还是挺危险的。
顾行决扬起唇角,回身朝陈颂走去,没戳穿他:“好。”
顾行决一年不见,沉稳许多,但扬起嘴角笑时的模样,一如当年的桀骜张狂。陈颂立刻后悔制止了他,话锋一转问他:“你怎么在这。”
顾行决脸不红心不跳地正色道:“出差。”
“你当人都是傻子么。”陈颂冷言轻嗤,“你派人监视我么。这就是你放过我的方式?你真是恶心。就算是这样,都一年多了,你就不能继续维持,不再出现么?这样纠纠缠缠有什么意思。”
顾行决垂下了头,哑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没有下次了。”
陈颂胸口轻轻起伏着,本以为顾行决会继续跟他胡搅蛮缠地吵,突如其来的认错倒给他整不会了,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坏人。
陈颂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不了车子才想起车抛瞄了。
顾行决俯身问:“是车抛瞄了吗?”
陈颂说:“跟你没关系。”
顾行决钻进窗口检查,按了开发动舱盖的按键:“刹车好的么?”
陈颂不理他。
顾行决也没追问,走到车前打开发动舱盖检查,陈颂坐在车上看着他捣鼓半天。
顾行决盖上发动舱盖道:“应该是变速箱出问题了,我打电话叫人来吧。我开车先送你回去,夜里凉,你今天也累一天了。”
陈颂说:“不用,我叫人了。马上到,你自己回去。”
顾行决拿手机的手一顿,把手机塞回兜里,坐在车前:“好,我在这陪你一起等。”
顾行决那么大一个身影坐在车前,看得陈颂心中无端生出一股焦躁。
一年多没见,顾行决变了很多。褪去恣意张狂的皮夹克,白衬衫简约纯净掩在皮带里,轻微褶皱贴合胸膛展现比例优越的上身线条。
半挽起的袖下小臂紧实,爬上男性荷尔蒙爆棚的青筋,单手撑在车盖前,手腕扣的表精致明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矜贵禁欲。
月光洒下时,无比耀眼的是他无名指上那枚戒指。上次陈颂匆匆一眼就能捕捉到款式和纹路,和自己当初做的一模一样,只是做工没原来那枚精致。
陈颂清晰地记着,一年前温市的雪夜里,他已经把戒指砸烂扔掉了。那天夜里顾行决在雪中落魄寻找戒指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
陈颂心中生出一股烦闷,解释不清因为什么,最终他将这种情绪归结为不想再看见顾行决。
陈颂从车柜里翻出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摸胸前口袋兜时才想起打火机丢了。他蹙眉申舌尖舔了烟尾。深吸一气正要拿掉时,黑色的火机出现在他面前,蹭一下亮起火焰,点燃香烟。
火光照亮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顾行决垂眸为他认真点烟的样子,像一位虔诚的信奉者。
陈颂深吸一口烟,缓缓运出白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