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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导致胃粘膜受损,胃出血等症状,心理上多出现暴躁郁结的情绪。

陈颂此时此刻头脑才清醒过来,自己情绪崩溃时竟然吞大量安眠药。

起初他只是想早点睡,但长期服用安眠药导致小量安眠药已经无法缓解失眠,所以那晚魔怔似的总觉得安眠药的量不够。

“医生说你明天早上才能喝水,”顾行决握住陈颂的手,给他掖好被子,“是不是很难受。”

顾行决俯下头抵在陈颂的手上,不敢看他,声音又哑又涩,听起来像灌满沙,似乎也是许久没喝水,憔悴得又像彻夜未眠。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陈颂你不想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活得下去。”

过了许久,陈颂声音很轻地说:“顾行决,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顾行决抬头看向陈颂,陈颂没有血色的脸无精打采,半阖着眼,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

二人沉默片刻后,顾行决开口了:“陈颂,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欠下你的时间。在你身边我感到很安心,不是浪费时间。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不相信,我会用我剩下的全部时间用来陪你。”

陈颂的指尖动了下,像是想收回却没有力气,只得小幅度偏过头不看顾行决:“我不想看见你。”

他低声的反抗如有雷力,电击顾行决的心脏,颤栗不已。

顾行决很久后才从喉咙里蹦出艰难的字:“好等你好起来我就走。最后的时间让我自私地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吧。”

陈颂沉默着没说话,无尽的悲伤无法发泄,几日未进食让他干涸如枯树,连一滴泪也难以发泄。

翌日,收到消息的陆远一家来探望。再没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顾行决和陈颂之间的行为不清白。顾行决注意到陈颂的脸色便收敛许多,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说话。

陈颂的事突发紧急,顾行决当晚去到最近镇上的三甲医院,洗胃的过程中顾行决等得艰难,火急火燎,害怕这里医院医疗设备不够先进,陈颂救不回来。他特地打了电话问何医生,何医生叫他安心等待,虽然设备不够先进,但这种手术难度系数不大,应该没太大问题。

顾行决本打算转院也被何医生劝说住了,他的各种担心在陈颂终于出手术室后才消失不少。

因此陆远一家是从市中心来这的,适逢年后部分人复工,在路上堵了一会,花将近三小时才到。

陈颂没跟他们说实情,只说是阑尾炎犯了,做了小手术。唐诗禾红着眼对他又抱又摸,虽然看出他和顾行决不一般,但也没多问。

陆丰海当晚回去了,唐诗禾和陆远留下来照顾陈颂,顾行决插不上话也插不上手,默默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他们,不知不觉间累得睡着了。

唐诗禾对陆远说:“给他拿个毯子去。这孩子看着估计也没合过眼一直守着。”

陆远“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去向护士要了毯子给顾行决盖上。他刚盖上顾行决浑身一抖醒了过来,惊呼一声:“陈颂!”

陆远吓了一大跳,差点摔倒:“我靠,神经病啊。吓死我了。”

唐诗禾和陈颂也是心惊片刻,唐诗禾轻声对陈颂说:“颂颂,你跟阿姨说实话,是不是小景平时太忙了,你太孤单所以跟他好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早点和小景说清楚,对你们三个都好。”

陈颂:“”

“阿姨呢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种事情呢,”唐诗禾斟酌着用词,语重心长地说,“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你是个大人了,你自己也拎得清吧?我看这个像是真对你上心的。小景工作忙可以理解,但你住着院也没见着他来。这样以后我也不放心。”

陈颂说:“阿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

陈颂沉吟片刻后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