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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斑吉知道了会怎么说呢?她明明是为了断绝大人们对她培养特殊植物的念头,才冒险离开岛屿的。

镇长大叔的哭声终于令麻木了的丰收镇民们缓过神来了。

哭声连成了一片。

比起毁灭,这哭声更令人心碎。

早上他们高高兴兴地主持镇子惯常的庆典,那热闹似乎还没有在海面上空散开,现在不过是黄昏,火红的夕阳还挂在海平面上,他们的故土、赖以维生的土地竟然彻底消失。

这巨大的反差怎么能不叫人心酸苦楚,难以接受呢。

就算是向来毒舌的德加,都忍不住陷入这一片哭声中沉默了。

“闭嘴!哭什么?我们有现在这种下场不是咎由自取吗?”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这样蛮横的指责说老实话是非常无礼的,尤其是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和绝望之中,而这样的绝境也丝毫没有可以解决办法的情况下。

德加都想出声和他理论了。

然而说话的切斯顿却没有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 “你们拿着钱财挥霍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说这钱拿不得吧。你们得意洋洋地要征服自然的时候,不就是没有关注过自然本身吗?我们世代在岛屿上种植培育植物。如果地下发生任何的变动,第一个发现状况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们自己吗?”

“为什么没有发现?还是说发现了,却觉得无所谓?”

“既然那个时候无所谓,现在也没必要哭吧。”

这个熊孩子还是老样子,说话丝毫不过脑子。

就在黑桃众人这样想的时候,切斯顿接下来的话语,令他们不由地改观了。

“哭泣难道能回溯时间,让岛屿恢复原样吗?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关键是接下来怎么做啊。我们可是要和自然争夺的人类,难道现在就毫无办法吗?我们要做的不是未来如何吗?”

虽然话语稚嫩,但是不可否认,他在这样极致的绝境之中竟然还可以继续向前看,这份勇气和胆识都非比寻常。

当没有希望的绝境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许多人最想做的大概就是逃避,然后无限地缅怀过去,沉浸在各种如果的假设之中。

想要向前看,有时候却是比任何危险的挑战、强大的敌人,更令人难以办到。

“我们还能怎么办?”镇长大叔情不自禁地呢喃。

他不是想要否认未来,只是他已经无法想象了。

过去的积累全部泡汤,即使想要重头开始,没有岛屿,没有土地,再好的种植家也没有办法种出植物来。

“那我们就搬家啊。伟大航路上又不是只有这一座岛屿。”切斯顿的话说得无情,却有道理。 “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哭死,饿死,绝望死吗?”

“对啊,我们可以搬家。只要去有土地的地方。可是……”众人有一次卡住了。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怎么离开这里?没有记录指针,也到不了下一个岛屿。伟大航路上的航行那么凶险。”

“啊啊啊,烦死了,你们这帮瞻前顾后的家伙。斑吉奶奶那么大年纪了,还不是想做海贼就出海了。你们怕个什么鬼啊!”切斯顿气得上蹿下跳。

镇长大叔一抹眼泪拍板。 “是啊,连斑吉也有勇气出海,我们只是去最近的岛屿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是啊,是啊。”“不知道为什么被切斯顿骂,总觉得心里有股气,就不想哭了。”“嗯,不仅不想哭,还想打人。”“你说什么?”“不是,是连打人的力气都有了。”“啊?”“不是……”

糟糕透顶的气氛,被切斯顿的骂声彻底改变。

不得不说这熊孩子讨打还是很有一手的。啊,不是,是鼓动气氛很有一手。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