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分为好几类,像燕冬他们这样的荫生出自高门大户,少爷脾气都不小,可眼前这三个家底最殷实的反而算得上最老实本分、最不摆谱。除了贺申那一帮,许博士细细想来,还真没发现仨人小队和其余师生有不和。
许博士叹了口气,说:“此间原委,老朽也明白了,就按李监丞说的处置吧。世子莫怪老朽话多,只是作为老师,有的话不说,老朽心里不踏实。燕冬每次有事,都是世子百忙之中抽空前来,作为长兄,您是万分尽责,必定也对他的前途很上心。”
燕颂客气地说:“许博士但说无妨。”
“燕冬聪慧,又肯用功,在同级学生里总是名列前茅的,因此他的学业,老朽不担心。只是这孩子就该结业了,若是再因类似同窗斗殴的事情受责,难免影响结业考核,诚然,燕国公府自然肯为孩子打算,可修德修性是人这一生的学业,官场之路世子更是比老朽清楚,鲁莽冲动极易授人以柄、招来祸端啊。”
许博士推心置腹,燕颂便也温和地笑了笑,颔首道:“许博士说得在理,介弟虽偶有年轻气盛处,但诚心为他好的,他自会听进心里去。”
他看了燕冬一眼,燕冬连忙捧手作揖,说:“学生谨记教诲,往后凡事定当三思而后行。”
许博士闻言下意识地抚须,指尖却碰了个空。他顿了顿,指尖顽强地往前伸了两寸,抚摸剩下那半把胡须,说:“如此就好。”
事情解决,燕颂起身,示意跟上来的李监丞和许博士不必送了,领着几个学生出了国子学。
鱼照影和侯翼你推我往前、我拽你往前,最后不得不一齐向燕颂请辞,拉着满脸担忧的王嘉禧先行撤退了。
燕颂看了眼少女恋恋不舍的身影,转身上了马车。
燕冬赶忙跟上,车门一关,他听见燕颂说:“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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