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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燕颂的手顺着燕冬的大腿往上,在他侧|臀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去吧。”

“遵命,臣告退。”燕冬起身,装模作样地行礼,在燕颂笑意浅浅的注视下下了马车,大步进入衙门。

燕颂推开车窗,瞧着燕颂的背影,衙门前的门子纷纷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乱看。

燕颂回了宫,刚入文书房,就有人来通传,说五殿下求见。

“宣。”燕颂在御案后落座,开始处置今日的政务,俄顷,五皇子入殿见礼,常春春也进来奉茶。

燕颂头也未抬,“坐吧。”

常春春为燕颂奉茶,而后为五皇子奉茶,五皇子随意翘着个腿,捧着茶盏拨了拨。常春春见他这副散漫的样子,没说话,身后传来燕颂的声音,“坐好了。”

五皇子抖了抖,下意识地放下腿坐直了,就是嘴上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从前就是这么坐的啊。”

燕颂耳力敏锐,不冷不热地说:“大点儿声。”

五皇子大声说:“臣弟知错!”

燕颂收回目光,“说吧,何事?”

“臣弟的表弟昨日来求臣,请臣弟在陛下面前为其说好话,着立其为文华侯府世子。”五皇子说。

燕颂说:“再给你三息时间。”

“臣弟想去江南!”五皇子站起来,兴奋地道出真正的大事儿,“九月将至,江南李记的菊花锅子天下闻名,臣弟去年没吃成,今年真的很想吃!”

五皇子自来好这一口,每年九月菊花最兴的时候他就最高兴,照燕冬从前的话说:每至九月,老五如疯狗。

燕颂笑了笑,说:“早去早回,别在外面闯祸。”

为着安全,五皇子还是问了一句,“闯了如何?”

“小祸自己解决,大祸朕帮你解决,再打断你的腿。”燕颂说,“去吧。”

“是!”五皇子放下茶盏,起身行礼,脚步轻快地退下了。

待出了宫门,奚望环顾四周,小声说:“陛下真放心您去江南啊?”

“你什么意思?”五皇子说,“我就去吃个菊花锅子,还需要派重兵监视吗?”

奚望说:“好歹从前争过位子,如今大局已定,以防万一,应该先让您‘意外出事’。”

五皇子停下脚步,呐呐地看着奚望,“你就这么盼着我死?我死了,谁给你开那么高的月银!”

“虽然我这样体贴能干的侍卫有的是富贵人家要,但忠仆不侍二主,我是不会离殿下而去的。”奚望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自从陛下即位,我一直揣着毒药呢,随时准备殉主!”

五皇子感动不已,眼泪汪汪,冷漠至极地说:“你现在就去死吧。”

“我死了,谁陪您去江南吃锅子啊?”奚望揣回药瓶,心里还是不大安稳,“我总觉得陛下的态度……很诡异。”

五皇子继续往前走,说:“哪里诡异?”

“太平淡了,不仅没有处置您,也没有处置三殿下,如今还着礼部为几位兄弟择吉日封王扩府,看着十分兄友弟恭。”奚望叹气,或许是燕颂从前实在令人惧怕,因此哪怕如今人不发落谁,他心里都不安稳踏实,总觉得脑袋上悬着一把刀,时刻都会落下。

“回答你先前的问题,”五皇子说,“我何时同陛下争过?”

奚望愣住了。

“我不是一直只同二哥、三哥争吗?不对,”五皇子摇头,“不算争,是斗。”

细细回想,殿下似乎的确没有同陛下有过争斗,哪怕陛下身份未明前,殿下也不曾和他有过龃龉。哦——奚望恍然大悟,佩服不已,“您早知陛下身份,与其交好?”

五皇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亲卫,“陛下又不是我生的,我怎么会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