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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禽|兽,你怕自己把我吃掉,对不对?”

话糙理不糙,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燕颂说:“可以这么说。”

“怕什么!”燕冬张开双臂,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快点吃掉我吧,肉渣渣都不剩!”

燕颂终于憋不住笑了,俯身将人抱起来,说:“小傻子,别闹了。”

“谁闹了。”燕冬熟练地抱着燕颂的脖子,不满地说,“你怕什么呀?你这个人有些虚伪,那你拉着我给你手yin的时候怎么就不体恤我心疼我呢?”

燕颂反问:“你这个人有些不记打,那你拉着我哭得满脸泪花撒娇求饶说不要了不行了的时候怎么就没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呢?”

“因为虽然你把我的手弄得又酸又疼,甚至第二天我写字都不利索了,但是吧,”燕冬眼睛亮亮的,脸上露出直白的羞涩,“我好喜欢的。”

燕颂透过那点羞涩,看到更深沉的欢喜,于是他停下脚步,“喜欢什么?”

“喜欢和哥哥亲密无间。”燕冬看着燕颂,“我们的心贴着,魂魄也贴着,肉也要贴着,从里到外,我是天底下和你最亲密无间的人。所有和你亲密的事情,我都喜欢。”

十五的月儿圆,光也亮,披在燕冬背上,月光凝聚成他双眼的眸光,眼波流转,如斯动人。他这样看着燕颂,用最纯真的模样说最纯真的话。

燕颂在这一刻生出柔肠百转,心里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咂摸着那股暖而热、酸而涩的滋味,咬在唇齿间翻来覆去,终于明白,是“燕冬”两个字。

突然,燕冬上身一缩,脸色变了。

燕颂回过神来,正要问怎么了,就见燕冬捂住肚子,痛苦又心虚地瞅了他一眼。

得。

方才的温情一瞬间见鬼去了,燕颂看向燕冬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第72章 撒娇 “求求你求求你。”

逢春院的卧室内, 燕冬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脸上盖着蒲扇, 没敢露出眼睛来,就怕直面某双眼睛。

有脚步声靠近,听着是春春,很快又退了出去。紧接着,燕冬嗅到一股子药味,眉毛立刻就拧紧了。

燕颂在床畔落座,没看心虚谨慎的某人,只低头拿勺子晾着药,说:“起来喝药。”

“哦。”燕冬乖乖地爬了起来, 跪坐在燕颂面前。他看着那碗乌漆嘛黑的汤药,整个人都不好了,方才歇息的肚子又要闹海。

这和毒有什么区别!

一如既往,燕颂先自己尝了一口,才喂给燕冬。他喂一口,燕冬就喝一口,尽管脸上的皱巴越打越多,眉毛眼睛都要挤在一块儿,但愣是没像从前那样撒泼耍赖地躲药。

显然, 这小子心虚得紧,在这儿装乖呢。

一碗药下肚, 燕冬好似被剥去剩下半条命,奄奄一息地躺下了,他自小就怕苦怕喝药,这对他来说和上刑没差。

燕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转身想走,却被扯住了袖摆,那力道很轻,轻易就能拽掉,但燕颂脚步一顿,没有离开。

燕冬弯了弯嘴角,但没敢让燕颂看见,立刻收敛住,换做一副可怜相,小声说:“哥哥,我错了。”

“身子要紧,先好好歇息。”燕颂说。

不骂不说不生气,就是大大的生气,燕冬从小在燕颂跟前儿过活,深谙燕颂的喜怒法则。闻言吓得一骨碌爬起来,索性从后面抱住燕颂的腰,说:“我真的错了,是我贪嘴,我是猪变的,哥哥生气就骂我吧,打我也成,这样简直吓死个人!”

燕颂失笑,说:“你长大了,凡事自己心中有数,遑论这种饮食上的小事。我怎好再操心?”

燕冬嘴角抽搐,惶恐地恳求道:“可以不要阴阳怪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