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反复了三次,他叹气,说:“赖床精。”
“背后说我!”燕冬从屏后蹿出来,一下蹿到龙椅后头,双手掐住燕颂的脖子,狰狞着脸,“被我逮到了吧!认错!跪下认错!”
燕颂正要笑着哄人呢,闻言微微挑眉,轻易挣开燕冬的手,把人压制在腿上,笑着说:“再说一次?”
这四个字的威力不亚于严肃语气的“过来”,只稍逊于燕颂嘴里的“燕冬”和“跪下”二字,燕冬一下就软了,很大声地说:“哼!”
哼罢,一摊手一摆腿,就这么躺在了燕颂腿上,翻着眼,一副要赖死过去的模样。
燕颂失笑,就这么把他抱起来往偏阁去。
燕冬享受极了,晃晃腿,说:“方才来时瞧见路上的腊梅开了,可漂亮,要不是惦记和你用膳,我就坐那儿好好欣赏了。”
燕颂把人放在榻上,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说:“等你得空,陪你去赏。”
“嘿嘿!”燕冬拍拍手,外面的人就传膳进来。
他脱了围脖,露出一截细白的颈子,笑盈盈地说:“先前外头来人传话,家里包了冬笋馄饨,配着浓汤煮出来,香死个人。我待会儿要出去办事,还要去探望鱼儿,回来的时候顺带就捎回来,咱们晚膳吃馄饨吧。”
“好。”燕颂把乳粥放在燕冬面前,放了勺子,“那我就等小燕大人投喂了,可得早些回来……羊肉包闻着香,趁热吃。”
两人用罢迟来的早膳,各自漱了口,燕冬就要往外飞了。燕颂拿披风将人裹着,戴上围脖兜帽,说:“天冷,能在屋里就在屋里吧,少在外头蹿,吹了风着了凉就不好了。”
“哎呀,知道了,唠叨精!”燕冬用那种娇惯的语气说话,屁|股就吃了一记巴掌,他转头和燕颂闹,被扣着手抵在屏风上收拾了一阵,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逃了,站在门外才敢放狠话:
“给我等着!”
“早些回来,可别让我出门逮你。”燕颂站在隔扇后头,笑盈盈地嘱咐。
“哼!”燕冬大摇大摆地折身走了,没走两步,脸上就笑开了,不知在笑什么,总之就是心里快活,浑身舒坦。
燕颂踏出殿门,在阶上望着那背影——快步下了台阶,最后一步并作三步蹦跶下了台阶,大步流星地走了。走出一段距离,那背影没转身,却似背后长了眼睛,突然抬起双手在头顶胡乱地晃了晃。
燕颂缓缓地笑起来,看着燕冬彻底不见了背影,才转身回殿内继续看劄子。
那头燕冬出了皇宫,先去皇城衙门里坐镇料理正事,简单用过午膳,又忙了一个多时辰,就骑马去文华侯府了。
鱼照影在院子里养伤,看看书下下棋,日子倒是悠闲,就是冬日天气的缘故再加上每日用药,经常犯困。
燕冬到的时候,鱼照影正躺在榻上睡,于是便没让霞晖把人叫醒,只站在榻边探望了几眼,又出去问了霞晖鱼照影这几日的情况,最后将一篮子珍贵的药材、补方留下,就离开了。
燕冬打马回家,燕青云正撸着袖子伺候水仙盆呢,他上去给老爹捶了会儿背,崔拂来捧着热牛乳出来让他喝了,关心道:“在溪如何?”
“尚可,就是没什么精神,我去的时候他睡得香呢,没说上话。”燕冬说,“对了,霞晖说家里送去的药膳,鱼儿都一口不剩的吃了,叫你们放心。”
“那就好,等他伤口愈合了,我就炖汤给他送去,可得好好补起来。”燕青云把水仙都放好了,拍拍手说,“婚宴定在明年二月,为着方便,今年你舅舅舅母要来和咱们一道过年。”
“太好了!”燕冬靠在红柱子上,一面捧着碗暖手,一面打听,“都有谁来呀,我好提前备礼。”
“现下还没确定呢,”崔拂来说,“等他们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