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讨好的意思。
“懒得说你。”燕冬冷酷地说。
“说我吧,”鱼照影哄他,“不说我我还不得劲儿呢。”
燕冬不上当,说:“让你得劲儿了,我就不得劲儿了。”
鱼照影失笑,颇可怜地说:“今晚的宴席,我是蹭不上了,喝点药汤米汤的暖暖肚子算了。”
他自顾自地装可怜,燕冬自顾自地装冷漠,还是常青青眼神来回,笑着替自家公子说软话,“哪能呢?公子都问过御医了,让膳帐里给您单独炖盅膳汤、做几样能吃的,虽说比不得大家吃的锅子香,但您如今得忌口,只能委屈一二了。”
燕冬装模作样地瞪了常青青一眼,“多嘴。”
“好啦,”鱼照影哄他,“你就迁就迁就我吧,慈悲为怀饶恕我,好不好?”
燕冬“哼”了一声,硬邦邦地说:“鱼映霄身旁那两个捡箭的里有你的人?我们都不知道呢。”
侯翼帮腔,“都不知道呢。”
鱼照影失笑,解释说:“他脾气大,发作起来难免对下面的人使性儿,久而久之,有些人心里就有怨言了。况且都说他的亲卫,我的亲卫,但除了自小跟着的,别的亲卫说到底都是鱼家的亲卫,我私下动作一番,他们私心里认了我,有何不可?但这些都是家宅里腌臢算计的事情,我何苦与你们说呢?”
燕冬和侯翼家里都是和乐的,因此鱼照影自来不爱主动和他们说,其一是没必要让他们听这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事,其二也是因为说出来就像倒苦水,几回不打紧,说多了他自己都嫌丢人烦人的。
燕冬明白鱼照影的顾虑,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算了,做就做了,我也懒得与你计较,总之这出苦肉计也算是唱值了。接下来,你就只管好好养伤吧,年轻人,可不要落下病根。”
“你就是实心眼儿!”侯翼拍手,“要我说,先在里头穿件甲,中了箭也能挡上三分,毕竟出来围猎穿甲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苦肉计,就是得苦一苦才好。”鱼照影说,“我伤口疼,可心里却痛快,你们就不要心疼我了。”
兄弟几个坐的坐、站的站,围在一块儿说话,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直到晚些时候常青青进来说前面要开席了,这里方才散了。
鱼照影这会儿子也累了,霞晖将他放平,盖上毯子,将两位公子送出帐子,又才回去守着。
燕颂没有先回去,只是叫吕鹿去传话开席,自己在外头等燕冬。
两人说说笑笑地出来,燕冬见了燕颂,立马忘了侯翼,一溜烟儿蔓到燕颂身旁,柔情地烘着他,叫他哥哥。
肉|麻死了,侯翼暗自搓胳膊。
燕颂拉住燕冬的手,让他乖乖站好,而后将臂弯中的织金披风抖开,熟练地给他穿上,兜帽也戴上。
“夜里风冷,别着凉了。”燕颂摸摸燕冬的头,握住他的手,抬头看了眼杵在不远处的侯翼,“鸣飞,一道走吧。”
侯翼“诶”了一声,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路上兄弟俩竟然没有自顾自地说些肉麻兮兮的情|话,燕冬一边玩着燕颂的手,一边哼着调子,燕颂则问侯翼的话,大抵是近来读什么书、练武勤快否、有没有想过去哪里做事等等。
燕颂把燕冬管得严,事事都上心,因着爱屋及乌,也给侯翼和鱼照影当大哥,历来要关注他们的课业。
侯翼老老实实地答了,不敢隐瞒耍赖,又说:“爹想让我去北境操练操练的。”
“不好。”燕颂说,“你兄长在那里,一年半载都不在家的,如今你也去了,谁在父母跟前尽孝?”
侯翼眼睛一亮,点头说:“我也如此说。我爹就是嫌我烦,要把我撵走,免得我惹他生气!”
燕颂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