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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下|药吗?”

燕颂:“。”

燕颂不语,只是熟练地把燕冬摁趴在榻上,狠狠赏了一巴掌。

嗷,燕冬惨叫,捂着屁|股狼狈地爬起来,却很高兴,“和哥哥搞断袖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

“什么戒尺的都去见鬼吧。”燕冬好歹还是有一层脸皮的,没好意思说他其实很喜欢被燕颂打,又痛又爽,但前提是不要戒尺,那个好疼的,且伴随着他嗷嗷痛哭眼泪鼻涕糊一脸的惨痛过往。

燕颂听出燕冬的言外之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发表见解,只是起身拉着人往偏殿去。

阶梯下还在坚持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说笑着走出来,手牵着手,好恩爱,恩爱得刺痛了他们的眼!

“陛下!”有人实在受不了了,抓紧机会磕头,“如此惊世骇俗之举断不可立,还请陛下三思啊!”

众人纷纷应和,一时高呼如雷。

燕冬嘴角的笑僵住了,下意识地看向燕颂,却感觉燕颂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那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一直是如此的,天大的事,只要燕颂说一句“无碍”,燕冬就什么都不怕了。

燕颂牵着燕冬走下阶梯,站在众人前方,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说:“诸卿要逼宫吗?”

“臣等岂敢?臣等听闻陛下预行错事,特来进谏,只求陛下三思,勿要让列祖列宗寒心,天下臣民寒心!”

燕颂失笑,“好不得了,一人之口、你们几人之口就能代表我赵家的列祖列宗和天下臣民?朕倒不知,诸卿有如此大的力量。”

这句话忒重了,那人闻言一慌,忙磕头请罪,“臣一时失言,陛下恕罪。”

燕颂说:“列祖列宗要的是天下安定,天下臣民要的是天下太平,朕即位以来着手削减赋税徭役、清察地方吏治、清减衙署冗陈、打击地方贪恶,哪一条是有损列祖列宗、天下臣民公心的政令?倒是尔等拉帮结派、直入宫门,是否有违为臣之道?朕说你们逼宫,不算委屈你们。”

燕冬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按照规矩,臣工无令不得擅入帝宫,哪怕是今日这等跪求进谏的情况,那也得止步前面那道宫门前,这群人此时跪在这里就是擅闯。何况燕颂还用了一个词,拉帮结派。

进谏不是错,错就错在结了队。

事情严重了。

众人明白过来,纷纷请罪澄清,燕颂抬手制止,说:“诸卿之心,是公是私,朕难窥清,但诸卿之行,狂妄僭越、拉帮结派以壮声势,就在表面。”

好大的罪名,将众人的头压在了地上,个个儿冷汗淋漓。

燕颂说:“朕等了一日一夜,等来了你们,你们很好,不论是一心为朕还是心怀私心,趁机搅弄是非,朕都暂且认你们是忠臣。既是忠臣,朕便体谅宽恕一回,立刻退出宫门外,随后要上书要跪求要撞柱要骂街都随你们,唯独一条,再敢僭越者,杀无赦。驰骛。”

听呆了的燕纵匆忙回神,大步上前,“臣在。”

燕颂说:“着你调禁军一队,送诸卿离去,若有僭越者,不必回朕,按律问罪。”

燕纵肃然应是。

“吕鹿。”

后方伴驾的吕鹿快步上前,俯首听令。

燕颂淡声劈下一道惊雷,“你去传朕的旨意,着礼部及内宫有司开始筹备封后大典,日日来报,不得有误;钦天监沐浴斋戒三日,择选吉日;文书房行走合并拟旨,为朕昭告天下。”

说罢,燕颂不再管众人,拉着呆呆的燕冬转身离去。

一直入了偏殿,燕颂抬眼一瞥,常春春立马带着众人退了出去。燕颂把燕冬抵在紫檀架上,垂眼看他,“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