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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感谢我,就帮我一个小忙,好不好?”燕冬眨巴眼,直勾勾地瞧着三皇子。

他总是这样,轻易就能让人心软。三皇子微微垂眼,瞧着雪白的小狗,说:“何事?”

“就这小东西,”燕冬戳了戳雪球,“每日精神旺盛得不行,遛得人到处跑,我这几日要忙,没空搭理它,就把它放在表哥这里,表哥正好要休养几日,能不能帮我看着它,偶尔遛一下?”

三皇子和小白狗对视,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笑着说:“好。”

燕冬鼓掌,举起小白狗叮嘱它要乖乖听话,不许贪吃乱拉,等小白狗嗷呜答应,才放下它,起身请辞了。

三皇子看着燕冬大步流星地离去,低头和小白狗对视良久,摸摸它的脑袋,说:“小家伙。”

雪球还有一点像主人,就是好|色,只是主人只好那一个人的色,它却贪婪许多。

小白狗亲了亲三皇子的指尖,三皇子痒得缩了缩,笑着摸它。

燕冬挥开亲卫,不要人送,一路连走带跑地出了三皇子府,路上还蹂|躏了一支杏花。

除了胡萝卜,府外新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正是常春春。

燕冬“诶”了一声,把杏花枝往发间一插,颠颠儿地上了马车。

“你怎么来了?”燕冬一头撞进燕颂怀里,“不是在宫里议事吗?”

马车晃了晃,燕颂伸手把燕冬安置在身旁,让他坐好,说:“听说了,过来瞧瞧,见你还能笑得出来,应是无事。”

“好在东流胆子大,把三表哥的毒药换成别的药了,否则三皇子府这会儿就得挂白幡了。”燕冬庆幸地说。

燕颂知道燕冬是真心拿三皇子当三表哥,一边替他整理杏花“簪”,一边宽慰说:“这次没有死成,三哥不会再死第二次了。”

“为何?”燕冬还是有些不放心。

“自我记事以来,他就一直绷着活,绷了十多二十年的人,是没有一而再再而三肆意放纵的力气的。”燕颂说,“他此次求死不得,却算是宣泄了一次。”

燕冬似懂非懂,说:“我领悟了一个道理。”

燕颂正襟危坐,说:“请赐教。”

“爹娘要管教孩子,却不能把孩子当成木偶人,肆意规定形状、强行摆弄,否则养出的孩子要么就真像木偶、没心没魂,要么就像乌碧林,不仅疯了,还要学疯牛一般撞死所有人,要么就像三表哥,看着格外正常,实际早就疯了傻了,半点不爱惜自己。”燕冬感慨完毕,还自我反省了一番,最后点点头,“雪球和葡萄,我就养得很好,简直挑不出错处!”

燕颂嘴角微扬,说:“所以,你是小狗爹爹?”

“我是天下十大好养父之一!”燕冬得意地说,“看看它们被我养得多好,健康活泼,天天傻乐呵。”

燕颂思索道:“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还可以用来说一个人?”

“是我!”燕冬笑眯眯地往燕颂身上蹭,“你们把我养得很好,谢谢你们,我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燕颂说:“如何孝敬?”

燕冬可上道了,闻言立马捧住燕颂的脸,嘟嘴在对方脸上“啵啵啵啵啵”,连续亲了五口,左脸右脸额头鼻尖下巴都不放过,最后一口亲在唇上,尤为响亮。

“啵!”

外面的常春春都听见了,说:“吸筒呢?”

所谓吸筒指的就是用以药液浸泡的竹罐来吸附皮肤,以此治疗吸脓、脱肿、风寒等病症的一种医药手段。

燕冬退开车门,敲打常春春的脑袋,哼了一声,说:“就知道笑我,我很好笑吗!”

常春春说:“并未哈哈哈。”

“哈哈哈。”燕冬字正腔圆地笑了三声,作势要推窗跳车,被燕颂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