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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燕颂说,“冬冬喜欢留在床上啊。”

燕冬浑然不知,点头说:“是!”

“好,哥哥记住了。”燕颂亲亲燕冬的眉心,哄着说,“不说话了,乖乖睡。”

不然要说到半夜了。

燕冬显然也颇有自知之明,说了声“好梦”后就伸手关上嘴巴并且上锁,安安静静地酝酿睡意了。他本就犯困,蜷在熟悉安心的香味中很快就全身放松、脑袋放空,舒舒服服地睡美了过去。

翌日,燕冬真就早醒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摸身旁的人,却摸了个空。

诶?

走了吗!

燕冬一下就睁开眼睛,爬起来撩开床帐,对面的榻上也没人。他揉了揉眼睛,今儿竟没赖床,下地逮人去了。

“人就在外头,要不要……”常春春看见燕冬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不再压着声音说话,“小公子。”

燕颂转身,伸手接住走过来的人,轻轻握住燕冬揉眼睛的手,“别用手揉,不舒服吗?”

燕冬摇头,用额头蹭了蹭燕颂的肩膀,眨巴两下眼睛,“你们继续说呀,什么人在外头……”

“是乌家二小姐。”常春春说,“乌公子怕是出事了。”

燕冬一下就清醒了,人也站直了,“怎么回事?”

原是乌晴宜大早就来了府门前求见,声称兄长一夜未归,不知下落。

亲卫将人请到偏殿,燕颂没有进去,燕冬看了眼面容素白的女子,示意随侍奉茶,说:“你们昨夜没有一同归家吗?”

乌晴宜见燕冬出现在四皇子府,也不惊讶,更没有心思多想,摇头说:“昨夜兄长去了东郊。”

东郊,燕冬一下就懂了,乌盈去看祖父了。

在乌家,乌盈最敬爱的就是这位祖父,如今祖父自尽,晚节不保背负骂名,这无疑于是他心底的一根刺,放不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燕冬还是得多问一句:“昨儿散席天都黑了,他冒夜前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兄长到底要做什么,但直觉他一定会做什么,或许是他心中不安,要先向祖父磕头赔罪吧。可先前兄长也去了东郊几次,两次天黑后去,都是翌日天未亮就回来了,他知道如今乌家离不开人,不敢在外面久待。”乌晴宜偏头把眼泪压回去,颤声说,“昨日我们在三皇子府和姐姐说了些话。”

她把昨日的对话告知燕冬,说:“我昨夜噩梦连连,早早就惊醒了。醒后一直睡不下去,早膳时分去找兄长,却没见到人,我心里怕,总觉得要出事……”

“你们不该在乌碧林面前提皇后,”燕冬面色复杂,“三皇子府有皇后的人,乌碧林身旁多半就有。”

乌晴宜其实早就有所预感,因此才会在惶恐不安时来到四皇子府。不惧皇后的人屈指可数,三皇子府危险,五皇子不似善茬,四皇子虽说更不是善人,但好歹从前对乌盈有所照顾,何况中间还夹杂着个燕冬。

闻言,眼眶一睁,豆大的眼珠落下来,她没有接随侍递来的那杯茶,起身噗通跪在燕冬面前,求道:“小公子救命!”

“二小姐先起来。”燕冬俯身搀起乌晴宜,安抚道,“此时一切都是猜测,先别往最坏的地方想。这样,你先回府等消息,我即刻遣人去找若冲的下落,好吗?”

乌晴宜连连点头,强忍着泪水,跟随亲卫先行离开了。

燕冬回到寝殿,燕颂正在廊下浇花。他凑上去,不再冷静,露出着急的一面神色来,“哥哥,你说若冲不会真的……”

“光凭说辞,皇后未必会在这种时候对乌盈下杀手,除非她极其心虚甚至惶恐。”燕颂说。

燕冬愣了愣,说:“难不成若冲手里有什么把柄、或者说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