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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影点头,“不错,皇后掌控着三殿下,又清楚乌碧林不是个省心的,一定会盯着他们的。这种耳目钉子,处理了一个就会冒出第二个第三个,谁让他们是母子呢,下不了死手。”

侯翼纳了闷了,“三殿下到底是如何想的?”

燕冬没说话。

“他怕是恨不得所有人都死了。”鱼照影笑着说,“死人不会说话,死人最安静了。”

三人挤在一块儿说小话,说着说着,燕冬突然感觉到什么,转头一瞧,燕颂从路口的海棠树后现身,一袭白纱常服,面如冠玉,俊美无俦,身后还跟着燕姰荣华和六皇子。

燕颂也立刻就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燕冬大方地颔首微笑,仿佛见礼,但只有春风能嗅到他们目光中的柔情和那点不安分的撩|拨。

“哟,”侯翼嘴贱,“不能冲上去搂搂抱抱,心里难受死了吧?”

他常常觉得燕冬有病,一种恨不得长在燕颂身上的病,从前就病得不轻,如今两人关系进展,估计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燕冬大方地承认了,但是嘴硬地说:“无妨,夜里我们睡在一块儿呢,我可以搂搂抱抱个够。”

侯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夸张地作出呕吐表情,被燕冬一巴掌扇在脑门上。

“哟,”鱼照影坏笑,“你们洞房了?”

“没有。”燕冬用余光恨着燕颂,抱怨道,“他不答应。”

侯翼纳闷,上下打量兄弟,“也没有那么不好下口啊。”

“就是就是!”燕冬扇子一合,十分风流倜傥的样子,“若是猪肉,我必定是肥瘦相间、卖得最好的那一类。”

侯翼舔了舔唇,想吃肉了。

三人于是走出亭子,往后山花园走去。燕冬和兄弟们诉苦,“他说他不会。”

侯翼说:“不会就学啊。”

“就是嘛。”燕冬说到这个就来气,“他说不会,我就特意给他买了几本春|宫,专挑的图文详细版,结果这人不领情就算了,还把我精心挑选的春|宫没收了,自己不看,还不让我看,可恶!”

侯翼说:“可恶!”

“可恶。”鱼照影笑了笑,思忖一番,打了个比方,“一个人很想喝浮春,但此酒久负盛名,不仅一壶二十两的天价,还十分难抢。这人努力赚钱,终于在三年后存够了银子,兴冲冲地来到酒楼外,结果掌柜的却说酒早就卖完了,您下次请早吧。此人不甘心,去了下一家酒楼、下下家……跑遍了雍京的全部酒楼,终于得到了一壶酒。此刻他抱着这壶日思夜想的神仙酒,是举头痛饮,还是先感慨万千,竟然不舍得入口呢?”

“哦……”燕冬悟了,“他舍不得吃掉我!”

可是吧。

“他亲我的时候很用力呀,感觉想把我生吞活剥了,何必矜持嘛。”燕冬摩挲下巴,又没有彻底悟。

“亲嘴和洞房又不一样。”鱼照影说。

燕冬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霞晖,凑到鱼照影身旁,小声说:“洞房舒服吗?”

“看情况了。”鱼照影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头一回可疼,后来我抽了他几鞭子,他就学会了。”

“啊?”燕冬为难地说,“我不敢抽大哥,也不想抽,该怎么办?”

鱼照影憋不住笑了,伸手摸摸燕冬的头,温柔地说:“傻子。”

燕冬不满,大声说:“喂!”

前面的燕颂听见声音,转头一瞧,燕冬和鱼照影打起来了。六皇子站在一旁,老气横秋地说:“还是如此,不稳重。”

“嗯。”燕颂说,“你去教训他们。”

六皇子领命,回头去找燕冬他们玩了。

燕颂看向两个女孩,说:“你们也是,自去赏花,跟着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