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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欲要继续的指尖一顿,又收了回来。

燕冬没有察觉到燕颂的犹豫和克制,见对方不伺候自己了,就自己动手扯掉里衣带子。他站在昏黄的烛光间,平肩细腰,翘|臀长腿一一显露,如同被剥开外壳的荔枝肉,白里透红,清甜生津。

燕颂紧紧地盯着燕冬,目光里有火在烧,但吃醉的人没有察觉,直勾勾却傻乎乎地迎着他的目光,说:“哥哥怎么不|脱呀?”

“……脱。”燕颂快速或者说匆忙地解了玉带罗袍,只剩下一身雪白里衣。他没有脱|光,先行下水,转身伸出双臂,把乖乖靠过来的人抱起来,轻轻放进池子里。

他们并排坐下,几乎是立刻的,燕冬侧身钻入燕颂怀里,和他胸膛贴着胸膛,脸腮蹭着脸腮,如同一株相依相生的并蒂莲。

“哥哥,”燕冬的鼻尖蹭着燕颂的脸腮滑入脖颈,痴迷地嗅着,“你好香呀。”

燕颂浑身绷着,僵硬地揽着怀中的人,怕燕冬跌倒,闻言说:“冬冬也很香。”

燕冬今日换了香,是时兴的玉海棠,清幽幽的,很好闻。燕颂嗅了嗅燕冬的脖颈,笑着摸他的脸。

“二叔调的,你喜欢的话,明日我再回家给你拿一罐子……我很香,”燕冬抬眼看向燕颂,“那你想不想吃掉我?”

“……”

“冬冬,”燕颂点了下燕冬的鼻尖,温声说,“乖乖沐浴。”

“我很乖的,”燕冬委屈地说,“我先问了你的意见,而不是先斩后奏啊。”

倒是没法反驳,燕颂替燕冬梳理额角鬓边的碎发,说:“为何要这么问呢?”

“我想吃掉你,所以我猜你也很想吃掉我。”燕冬天真地发出邀请。

燕颂需要克制,他说:“是看了什么话本吗?”

“没有的。”燕冬说,“我想吃掉你,和我想把自己送给你当作生辰礼,都是理由,足够吗?”

“很够,但今日不可以。”燕颂说。

燕冬皱眉,“为什么呀?”

“因为,”燕颂蹭着燕冬的鼻尖,亲亲他微张的唇,如实说,“哥哥不会,会弄伤你的。”

“弄伤我也没关系,”燕冬亲着燕颂的唇,含糊地说,“只要是哥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可以。”燕颂揉着燕冬的后颈,放纵他胡乱亲|吻撩|拨自己,声音哑了,语气却仍然冷静平和,“永远不要这样放纵哥哥。”

燕冬说:“我自愿的。”

燕颂摸着燕冬的后背,指尖剐蹭着那滑腻的皮肤,在后腰处打转,他亲吻燕冬喘|息的唇,温柔又专断地说:“不可以。”

“欺负我,”燕冬负气地说,“我要离家出走。”

燕颂笑着说:“这个也不可以。”

燕冬的手滑入水中,不老实地捕猎,燕颂逮住它们,单手握住手腕摁在燕冬腰后。他轻轻咬了下燕冬的下巴,看着那双湿红的眼睛,“说了不可以,不要先斩后奏。”

“可是我难受,”燕冬欲哭不哭,挣扎着要从燕颂腿上下来,突然发出一声惊|喘,燕颂握住他,抱住他,将他揽入怀中,哄着说,“不难受,哥哥帮你。”

燕颂的手很漂亮,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燕冬曾无数次地因为那双手出神,它们执笔的时候、握刀的时候、拉弓的时候、拿着戒尺的时候……抚摸他的时候、拥抱他的时候,对他施教的时候……反反复复。那是他少年时一场场混沌而模糊的绮梦,那双手不知抹了什么药,往他眼前一现,他就齿尖发痒,喉咙发干,想凑上去嗅,碰,舔,咬。

天气渐暖,浴房四周不再悬挂布帘,而是轻纱。窗户不再紧闭,需要留出缝隙透气,外面无人敢窥伺,可夜风却肆无忌惮地涌入。

浴池四周轻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