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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青云看了眼燕颂,“这个也还没动静呢。”

“爹。”燕颂看向燕青云,目光稍稍有些复杂,“我已有心上人了。”

燕青云:“呃——呃!”

燕颂拿起那只白玉镯,直接或者说放肆地握住燕冬的左手,轻轻帮他戴上,随后再度看向燕青云。

“哎呀!”燕青云觉得不大妥当,“这种东西就不要胡乱让给你弟弟了!”

众人:“……”

这样大的傻子当年是凭借什么成功追求到娘亲的呢,燕冬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亲爹,正要索性直接坦白,那头就快步进来一个亲卫,捧手禀报道:“殿下,贵人有请。”

燕颂跟前的贵人,也就宫里那位了。

“诸位里面入席,冬冬先替我招待。”燕颂捧手行礼,扭头下了踏道,跟亲卫走了。

承安帝坐在禅椅上,看着墙上的人像画出神,门后响起推门声,他咳嗽了一声,说:“这是冬冬画的吧。”

“是。”燕颂上前行礼。

“冬冬的画像他的人,灵气,生动。”承安帝笑了笑,“他小时候,我也教他作画,他要画我,还要我凑近些,好方便他观察。”

“画着画着就坐您怀里去了。”燕颂说。

承安帝点头,“那会儿孩子们都怕我,唯独你们两个不怕,但你太稳重,像个小大人,只有他不拘礼,要背要抱的,有时索性靠在我怀里一睡就是一两个时辰,什么字啊画的都抛在脑后了。我那会儿就在想啊,这小孩儿不像青云,不像拂来,到底像谁呢。”

燕颂看着承安帝消瘦的背影和夹杂的些许华发,“父皇在想母妃吗?”

“想的。”承安帝说。

燕颂说:“若母妃在,必定不舍得父皇如此自苦。”

“非是自苦。”承安帝说,“我该说等你该懂的时候便懂,可说来矛盾,我希望你懂,又希望你不懂。作为父亲,我盼着有人能与我儿互相扶持,真心相伴,可作为君父,我的储君该永远保持理智、冷静,没有软肋。”

燕颂说:“父皇要立我为储君吗?”

“我死后,你就是皇帝,何必做太子?”承安帝摇了摇头,“东宫不是个吉祥的地方。细细数来,我大雍几代太子都不得善终。”

“可父皇是慈和的父皇。”燕颂推心置腹,“父皇的心意,我都明白。”

“我就这么几个孩子。”承安帝轻声说,“半辈子了,我仍然学不了先帝的铁石心肠,遑论妻妾儿女,谁都是他指尖的一枚棋子,用则用,不用则废,化为齑粉也只在他一念之间。你当我为何能做皇帝,有一个很要紧的原因,”他笑了笑,“我的兄弟都被先帝杀光啦。”

燕颂没有说话。

“颂儿,你要记住,该狠绝的时候不要慈悲,可不该狠绝的时候万万不要狠绝。”承安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杀孽太重迟早反噬自身,伤人伤己啊。”

“父皇嘱托,儿臣铭记在心。”燕颂说。

“来,这个给你。”承安帝伸手,握住燕颂立刻伸过来的手,将一直挂在腕上的赤珠念珠戴在他手腕上。

“赤珠辟邪护身,是好东西,这绿玉寅虎坠子是当年我和你娘一块儿雕的,你是小老虎嘛。”承安帝叹气,“我本舍不得把它给你,但想了许久,算啦,毕竟是我们给你雕的,若我霸占着,她要不高兴了。”

承安帝抚着那只小寅虎坠子,目光温柔而怅惘,许久才说:“颂儿,生辰吉乐。”

他今日不是君父,只是父亲,所以只说:“平安顺遂,康健常乐,则是大吉。”

承安帝没有去前面入席,仿佛没有来过一般,让吕内侍和燕纵陪着回宫了。

燕颂摩挲着腕上的念珠,目送承安帝走远,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