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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堪匹敌!”

“谢谢夸奖,但是拍马屁是没用的,”燕青云笑着咬牙切齿,“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我不敢说,我怕您打上门去。”燕冬可怜巴巴地说,“但是我又不敢隐瞒爹爹,只好大着胆子坦白——”

燕青云呵呵冷笑,“少哄我,你就是想一步步地试探我们的想法,想要温水煮青蛙!”

“爹爹,”燕冬钦佩地说,“您好聪明啊。”

燕青云麻木地说:“呵。”

“好了。”燕颂起身握住燕青云的手腕,把燕冬的后脖颈从魔爪中解救出来,温声说,“有话好说。”

燕青云冷哼一声,看着燕颂,“你知情吗?”

“知情。”燕颂说。

“是我不让哥哥说的,”燕冬有种,立马昂首看向燕青云,“要骂骂我,要打打我,我敢吭一声就不是燕青云的宝贝小儿子!”

燕青云夹了只梅花馒头塞住燕冬噼里啪啦的嘴。

崔拂来悠悠地帮小儿子说话,“颂儿看样子是不反对,颂儿都不反对,想来我们冬冬眼光很好,挑中了个不错的孩子。”

“嗯嗯!”燕冬狂点头。

“再好能好到哪儿去?”若燕冬是要娶哪家姑娘,燕青云是没得多挑,照先前说的,孩子们真心相爱、对彼此好就是最要紧的,旁的都可以谈,但若是要和一个男人,那他非得挑上天不可!

“再好能好到哪儿去!”燕青云拍拍燕颂的肩膀,“能有颂儿好吗?”

“你这是故意苛求。”崔拂来帮腔。

“既然是男人,那以后进了门,就也得当儿子看,既然是儿子,那当然要和咱们家的小子差不多了。”燕青云看向燕颂,寻求外援,“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非常在理。”燕颂真心实意地说,“冬冬是咱们家的宝贝,必得许个极好的。”

燕冬终于把馒头吃掉了,却不说话了,局外人似的瞅着父子俩。

“既然如此,你怎么可以不反对呢?”燕青云开始列嫌犯名单,“雍京城的年轻后生我心里都有数,能算得上年轻俊杰的就那么些吧,嗯?”他猛地看向燕冬,“不会是那两个兔崽子吧!”

他说的是鱼照影和侯翼,燕冬差点呛死,连忙说:“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好兄弟!”

燕颂伸手帮燕冬抚背顺气,轻声说:“再用一碗吗?”

“嗯嗯。”燕冬说,“梅花馒头好香,就是有点噎嗓子。”

燕颂帮燕冬盛了碗杏仁粥,闻言说:“慢慢吃,不要狼吞虎咽的。”

燕青云苦苦思索野男人到底是谁,崔拂来捂着粥碗,正想把夫君叫回来,反正也想不出个一二三四,不如先用膳吧,抬头便瞧见兄弟俩旁若无人地分了一只梅花馒头,燕冬仍然是那副习惯被大哥照顾的孩子样,燕颂也仍然耐心、温和,可他揽着燕冬肩膀的手没有放下来,修长的五指握着燕冬的肩头,那是个亲昵又掌控欲很强的姿势。

崔拂来突然想起那会儿在去万佛寺的马车里,燕冬和她说的那些话了。

她的小儿子侃侃而谈,信誓旦旦,自己的心上人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还说此言不虚。燕颂早就知道燕冬的心上人是个男子,从前那般不悦,可今日却不再反对,其中必有缘由。

缘由是什么呢。

崔拂来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发紧,燕颂似乎察觉到了她思忖惊疑的目光,抬眼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燕颂什么都没说,崔拂来却一下就懂了。

原来如此。

用了膳,燕青云仍然在审问燕冬,燕冬也趁机地跟爹爹说心上人的好话,父子俩杵在廊上,那鹦鹉在旁听偷听,听了就学,重复燕冬的话:“他最好了!他最好了!他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