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颂说:“随你,傻乎乎的。”
“那谁聪明?”燕冬说。
燕颂松开巾帕,拿起兰膏罐子给燕冬抹头发,说:“冬冬最聪明。”
“冬冬是谁,我不认识。”燕冬说,“你背着我养了个冬冬啊?”
“嗯,冬冬很漂亮,很让人喜欢,你若见了他,也会只注视他,只喜欢他。”燕颂用轻柔平静的语气说最直白裸|露的话,燕冬听红了耳朵,他瞧了一眼,笑着吻上燕冬的耳垂。
燕冬敏感地惊跳起来,却被燕颂用未受伤的左臂一把揽了回去,那双修长有力的胳膊和铁链没有差别,牢牢地将燕冬锁在他腿上。
温热的鼻息喷在耳朵周围,柔软的嘴唇四处点火,燕冬痒得手脚蜷缩,在炽热宽阔的怀抱里缩成了鹌鹑一只。
好像和之前不一样,燕冬迷迷糊糊地察觉出今夜的气氛比先前亲昵时更火热,他揪住燕颂肩膀上的布料,红润的嘴唇咬着,溢出可怜的哼哼声,并不知道这副姿态、这条嗓音更是催|情的烈药。
燕颂的唇蹭着愈发滚烫的脸腮,在燕冬的唇角亲了一下,温热修长的手握住燕冬的脸,迫使他侧过头来,和自己亲|吻。
不再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玫瑰茶水点湿了嘴唇,撬开齿|关,勾住那瑟缩的舌|尖,是前所未有的放肆。
燕冬是笨拙但又乖巧的爱人,不懂如何回应,但毫无抗拒,仿佛献祭自己一般献祭自己的唇|舌,供以贪婪凶狠的爱人品尝滋味。
明处的随从,暗处的暗卫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气,根本不敢再看第二眼,不确定两位主子是天雷勾地火、忘记他们的存在还是根本不在意身旁是否有第三人存在。
为着隐蔽,常春春今夜没和燕颂同行,这会儿刚从赤阑桥上下来就看见这副画面,眼睛刺了一下。
啧!
常春春轻轻感慨一声就径自进入寝室,将燕颂需要的文书簿册放在燕冬的书桌上,转身出去了。
你亲你的嘴,我做我的事,两方默契地“旁若无人”,谁都不打搅谁。
燕颂食髓知味,终于舍得暂时退出来,看一眼怀里的人。
燕冬脸蛋绯红,眼神迷离,嘴唇湿红,漂亮又憨傻,瞧着他,呆呆地说:“不亲了吗?”
“不呼吸吗?”燕颂摸着燕冬的脸,可怜地说,“我们冬冬快憋坏了。”
“啊……”燕冬认真地反省,“我忘记了。”
燕颂嘴角微扬,抱着燕冬,爱不释手,说:“没事,下次要记得。”
燕冬点头,舔了舔唇,小声说:“原来还可以这么亲嘴巴呀。”
“……”燕颂失笑,“不是看话本了吗?”
“上面没有写。”燕冬抱怨,“写得含含糊糊的,我都看不懂,和宝看的那样又太清清楚楚了,我没敢仔细看。”
燕颂说:“还挺挑。”
“我不挑。”燕冬看着燕颂,“哥哥教我,我就能学会。”
燕颂得了便宜还要再敲诈一笔,“白教你啊?”
燕冬的确是个聪慧的学生,闻言捧住燕颂的脸,很上道地在那红润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又用白牙轻轻咬了一下,上交束脩。
“够了吗?”他说,“老师。”
燕颂是贪心鬼,说:“不大够。”
燕冬放纵他,亲他一口,两口,啵啵啵的,小孩儿似的。还教坏了狗,雪球也凑上来想要亲他,燕颂刚抬起手阻止,燕冬这个亲主人就急了。
“坏狗!”燕冬提溜着小白狗,把它摁在一旁,命令葡萄压制住它,教训道,“你怎么可以和我抢嘴巴亲,扣一顿肉!”
雪球嗷呜喊冤,被葡萄扒拉两下,蔫蔫儿地趴在原地不敢再凑上去了。
燕颂